女孩的侧脸在金色的光芒下,如同一幅精美的画作。他一时看失了神,深幽的眸子里更是闪烁着强烈的欲念。
唰啦一声,苏越泽拉上窗帘,坠珠再次拂过他的鞋面、脚背。他转身走出品酒区,走楼梯上楼。
西郊,一家废弃工厂里,鼾声如雷。五六个壮汉趴在一片狼藉的桌上睡得死沉,君姐站在窗边,呵欠连天地看着一个体格健壮、面孔黧黑的男人抱着泡沫箱跳下车。
三轮车远去。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被推开。男人走进,侧身用胳膊肘把铁门关上。君姐哑然失笑,手摸入衣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她转身离开窗边,走到一间原是办公室的门前,“嘎吱”一声,破烂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细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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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缝看去,女孩仍双手抱膝蜷缩在床边,额头抵着潮湿发霉的墙面,丸子头松松垮垮地垂在一侧肩头。君姐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回想起昨晚翻她包,里面除了换洗的内衣裤、两千六百块的现金外,就是一条占据大半空间的围巾。搜她身时,她小声哀求她,别拿走她的身份证。
一真一假,两张身份证,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君姐吐出一口气,关上木门,倚着门框,猛吸了两口烟,便将烟蒂按在墙上碾了遍,旋即松开手,看着它掉落在地上。
一转身,就见男人把泡沫箱放在地上,她走过去,弯腰掀开盖子,拿了盒蛋肉肠粉和一杯豆浆塞男人手里,说,“你给她拿进去。”
老板看着面色不佳的她,问,“你昨晚没睡?”
“睡不着。”君姐蹲下,拿了杯咖啡,揭开杯盖,喝了口,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估计是缺德事干多了,老天不让睡。”
老板看了眼那桌醉汉,说,“缺德事做多了,老天不让睡,那几个不照样也睡得跟群猪似的。”
君姐笑了笑,拿上盒蒸米粉站起,朝那扇破烂的木门扬了扬下巴。老板嗯了声,将手上的肠粉豆浆给女孩送了进去。出来时,君姐已坐在一张小方桌前,炫着米粉。
温莞宜从来不会饿着自己,吃完肠粉喝完豆浆,又找他们要了个叉烧包。填饱肚子,她在又脏又臭的厕所用他们买来的大红桶接水,用电热棒烧热,洗了个温水澡,又用他们买来的漱口杯牙膏牙刷刷了牙。
洗漱完毕,她困倦不已地回到昏暗潮湿的屋内,躺在行军床上,裹着沉重的棉被睡了过去。
“莞宜。”
有人在叫她;她觉得奇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站在了操场上。一旁的人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嘻嘻笑着说,“莞宜,年级第一叫你呢。”
她抬头看去,就见宋西扬站在科技楼的楼梯口,笑容满面地朝她挥手。阳光透过摇曳的枝叶洒在少年那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上;就在她耐闷科技楼楼梯口哪来的树时,少年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色阴沉的苏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