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朝廷能早些将乱党抓获,绳之以法,赶紧消停消停,否则这大街上天天都有持刀的官兵到处横冲乱撞,咱们老百姓几时能过上安生日子?”
“咱们京城这地界儿还算好的,我听一个外地客商说,梁州及其周边几个州郡管治更加严厉,当地官兵全部派出去了不说,还从其它各处征调了许多。
除各大城门严控把守外,路上每隔一段就设关卡,身份、家世、籍贯、出行原因等一一盘查,稍有可疑之处便直接被抓进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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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阵仗!莫不是为了捉拿刺杀皇太孙的刺客?”
“正是。听说当时皇太孙被围困却毫无畏惧退缩,带头以一敌百与贼人缠斗,最后因寡不敌众,刀伤无数,乱箭穿身,才被迫跳进了水势急猛的沵江。
唉!才十六岁的少年郎,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还有太子殿下,最是仁德贤明的储君,这些年颁布诸多政令,给咱们老百姓带来了多少好处?
还有太子妃娘娘,谁不夸赞温婉贤淑,遇到灾年,东宫搭棚施粥,太子妃娘娘必亲临现场,我还喝到过太子妃娘娘亲手盛的粥呢!”
“我也喝过一回。”
“我也喝过。”
......
车厢里的主仆三人听着这些议论,俱是沉默。
阮绵使劲用帕子按着眼角,才没让泪水滚落下来。
又听外面有人道:
“还不是因为先帝醉心道术,不问朝堂政务,这才给了乱贼可乘之机!
太子虽早已监国,但毕竟久病于榻,难免有个顾不周到的,但凡先帝不一味闭关清修......”
“闭嘴!这种话岂是浑说的?背后议论先帝,议论皇家,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
马车上的主仆三人仍旧沉默。
先帝自先皇后故去后便沉迷修仙问道,文武百官和太子屡屡上谏,却都被驳了回来。
之后皇帝索性建了座虚灵宫,请了许多方士,每日在里面研习道法,炼制丹药。
起初只是几日不上朝,直至后来一年到头也不在朝臣们面前露几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