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晚上就知道答案了。
她这样想着,又慢慢睡了过去。
这段暂且安宁的日子真好。
姜芜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山下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刘以萱站在院子的屋檐下,用干帕子擦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忧愁的瞧着灰蒙蒙的天空。
“怎么搞得,白日出去的时候还是个艳阳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
她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处理好自己身上的水渍后,她看向门外正在玩球的女儿,挥手道。
“芝芝,刚刚换的干净衣服,怎的又淋湿了?若是惹了风寒,郎中就会给你开苦苦的药,到时候娘可不会心疼芝芝。”
刘以萱皱了皱眉,稍稍吓唬了一下调皮的芝芝。
这番话立刻拿捏住了小孩子的命脉,曲芝芝一扔手里的球,伸手就向院子里的刘以萱跑来。
“不吃药,不吃药,苦苦,娘抱抱。”
“让我看看我们芝芝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刘以萱俯身,将曲芝芝抱起来,笑着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
“哎呀,我们芝芝是大孩子了,娘都快抱不动喽。”
二人笑闹着,却丝毫无人注意芝芝手上那草编织成的球,只见那球在雨水里打了几个滚,滚落在一双红色的绣鞋前。
那绣鞋主人伸出涂着丹蔻细白的手,捡起草球。
她举着一把黑伞,只露出些许精巧的下巴,亭亭玉立站在敞开的院门前,敲了敲木质的门,笑着开口道。
“请问,这是你家孩子掉的东西吗?”
那人笑着,刘以萱看着她艳红艳红的口脂,寒毛耸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芝芝,你先进去玩。”
她放下怀里的曲芝芝,轻声哄道,随后赶忙走向门前接过那草球。
“小孩子看不住东西,多谢。”
“没关系。”
那人将手里的绣球递给刘以萱,转头走了,刘以萱赶忙关了院门,不知怎么的,她早已出了一身汗。
她猫着身子,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只见门外是一血红的眼珠,还在滴溜溜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