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江子岳正用手指头在电路图上认真比划,童少禹则用万用表的表针在电路板上测量。
哎嗨!纽扣儿在门口打了个响声,一脚跨进屋内,劈头盖脸地说:“江子岳,这回你满意了吧!”
“什么我就满意了?”
江子岳抬起头,一脸迷茫地问:“你说什么呀?”
“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什么信?”
“别装了,你把信放在传达室,你真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怎么肯定是我,去传达室的人多着呢!”
“你敢左手写几个字我看看吗?”
“无理取闹!”
江子岳不屑与她争辩,“纽大小姐,别自作多情了,你们家的事我根本不感兴趣,请回吧,别耽误我们讨生活费!”
纽扣儿委屈得要哭。
见状,童少禹连忙打圆场:“纽扣儿,你真冤枉他了,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寄什么信啊!”
“是吗?”纽扣儿掉转枪口对准童少禹。
“那我问你,昨天在操场怎么只见你没见他?”
童少禹一惊,完了,言多必失,小瞧她了!
“他昨天在家看书,我心烦,就一个人出去走走,不可以吗?”
哼哼!纽扣儿一声冷笑,“书名呢,说出来!”
“无线电工艺。”童少禹脱口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江子岳把一本书扔在纽扣儿面前,正是那本无线电工艺。
纽扣儿这才哑口无言,眼泪汪汪地悻悻离去。
这是她爹造的孽,怪不得谁,对于江子岳她的心已渐渐凉了,对两人的未来不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