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魏土瘟气消散,有阴阳家的魁首东君请来一道虚影,执一柄木杖吟唱罢了,随即叫一尊四头八臂的神影消散。
看到了东齐三千道音传唱,道脉的执牛耳者与那蓑衣执竿的神圣老人争锋,后胜出一筹。
也看到了北燕,南楚,陷入了烽火狼烟的神血动乱之中,有兵家之圣,墨家钜子领门徒奔走,兼济着那些陷入苦难的凡民,扫清那些旧心不死的贵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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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百家的身影活跃着。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茫茫黑水,后重重吐出一口气:
“魏国有古老玄商时代的大巫觋出世。”
“但要说,最了解当年情况的...”
“除却那人外,绝无其他!”
季秋目光垂流,如含星辰:
“夫子可去与阴阳一脉的魁首东君一问,那位大巫觋此刻复苏,想来应能以为助力。”
“而我则准备就此闭关,以一身道体与九鼎相融,待到圆满大成之后,看看能否破开曾经朝歌的屏障,用九州的气数,叫曾经的那位王...醒来!”
虽说没有指名道姓。
但他话语之中所讲之人究竟是谁,却是母庸置疑。
夫子闻言,顿时颔首:
“有些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去做。”
“而且,若是那些神圣眼下降临,我等或许不敌,可要能再给一些缓冲时间的话...”
握着手中记载了儒道真言的卷轴,这高大的读书人手掌慢慢捏紧:
“我辈,会叫她们看到,什么叫做凡民之中踏出的奇迹。”
“诸子百家从血与火的时代,一路摸索着蒙昧的黑暗,走到如今,诸脉大贤探索的道路,绽放的火花,还未曾抵达尽头。”
“我坚信。”
“在那尽头处,我们,会比她们要强!”
二人交谈一二,虽危局未解,但却皆是极为自信,继而相视一笑。
随后,季秋乘着天寒地冻,迈入王城。
而夫子则踏着书卷离去。
他的门徒,还在这九州大地游学,传递儒脉的学说。
作为文道最伟大的圣贤。
其实眼下的夫子,距离那最后一步,也仅仅只差一步而已了。
或许眼下我们在她们眼中,还很弱小。
可若是这个时代,还能如玄商一般,经历数千上万年。
那么正如夫子所说的,
在不知多么悠久的岁月之后。
它必将超越古史,成为时至而今...
整个九州,最为璀璨的年代!
...
迈入王城,只消片刻。
镇压了天刑君与神血动乱,于身上完成了一场蜕变的秦政,勐地从王宫睁开了眼。
“先生!”
他那严峻的面庞露出了一缕笑。
即便不久之前才经历过一场恶战,此时善后头疼不已,依然是满身疲惫。
但秦政依旧没来由的舒了口气。
那笑,是学生在有所成就后,想要在以往的导师面前,彰显自身功绩的笑。
这么多年下来,直到今天。
秦政,才算是觉得,自己无愧于这一身传承,还有这一身重担了。
因为他凭借着自己,堂堂正正抵住了压力。
然后。
亲自镇压了一尊神只的投影神念!
普天之下,数遍九州,自此刻起。
亦是顶尖!
收拾了下着装,这年轻帝王已有些迫不及待,随即从王宫踏出,往那气息所显源头,匆匆而去。
待到再度显现之时,已是到了那雪压枝头,幽静清冷的太平小院之间。
在这里,有一白衣青年一如往昔,坐于石桌。
在他身畔,一头赤发,相较于往日变得更加成熟的玄微,则在为他斟酒。
看着澹澹雪花落下,举起杯来的季秋眸光流转。
倏忽之间,便瞧见了悄然而至的秦政,于是举杯笑意吟吟:
“瞧,未来的人道共主来了。”
说完,那潋艳的酒水荡漾,沾染上了飘飘洒洒的雪花,叫秦政有些恍忽。
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季秋的时候。
于是,秦政也忍不住笑了下,卸去了之前的重担,走到那石桌前落座,对着如今经过赵国连番动荡,已经变得愈发成熟的玄微道了声师姐,随后看向季秋:
“先生,你说笑了。”
坐在石凳上,秦政握着那触手微凉的杯子,自斟了杯酒。
说起来,他还从未和先生喝过酒。
却没想到,今日竟是先生组起的局。
心中暗暗想到,玄衣帝王揽袖迎雪,饮下杯中酒,倒是觉得颇有一番风味,同时边听着眼前先生声音入耳:
“如今百废待兴,神血落幕,神圣暂避,等待再度归来,天下烽火狼烟,正是千百年未有的动乱变革之局。”
“你准备如何去做?”
季秋眸光如炬,语气认真,对着秦政发问。
而时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