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琢虽然不是专业仵作,但观察的能力并不差,能够考取功名他的智慧不会低,即便不能像仵作那样将郭酒师的死因给说透,但起码他能看出那个伤口很诡异。
他半跪在郭酒师尸体旁边,聚精会神,甚至他还伸手去摸伤口,“清河,你看,你仔细看,这个伤口很诡异,但可以断定这是致命伤。”
“是吗?”
廖清河蹲了下来,朝着伤口看去,“这伤口到底是什么?你觉得呢?”
白玉琢静了下来,他看着伤口陷入了沉思。
看白玉琢这番模样,廖清河悄悄离开了,来到院子里招呼来官兵:“去请仵作。”
“是。”
一边,孙亦已经被抬远了,被两个官兵给架在肩上,他现在完全可以挣脱逃跑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他还对官府抱有期望,以为他们会还自己清白。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从山底传来,“慢着!”
随着如雷贯耳的声音消散,一个巨大的身影高高跃起,竟到了官兵们的头顶,抬头看去竟是遮天蔽日。
旋即庞大身形落下,烟尘散开,直到那人从中走出才能看清模样。
“政交…”两个官兵看着谭莽高大的身影竟有些战栗。
谭莽根本没有理会这两个官兵,而是直直盯着孙亦,他的目光犀利,宛如百兽之猛虎,让人不寒而栗了。
就这么死死盯着,孙亦对上眼神没有闪躲,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丝毫不怵,两个人对视许久。
谭莽似乎得到了答案,他一把将孙亦给提起,另一手做拳立在身前,“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孙亦语气平静。
话音刚落,谭莽的拳头就落在了孙亦的脸上,只听闷声一声,孙亦的鼻尖也流出两行鲜血。
“再问一次!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谭莽将孙亦给扔在地上,看起冷漠无情。
孙亦吐了一口血,只不过声音要大了些,“不是。”
没有一丝迟疑,谭莽重重踩在孙亦身上,那声音仿佛是一块巨石落下,伴随着还有孙亦的一口鲜血咳出,把身旁两个官兵给吓得说不出话来,生怕政交把他给打死了。
谭莽冷冷看着孙亦,脚在其身上不愿移开,旋即俯下身子,沉声道:“最后问你一次,人,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