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到了十月十七,大婚之日前夕。

这一日傍晚,日薄西山,晚霞还未消散,晚风凉浸人心脾。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提前几日住入了新造的轻云苑的左云卿却是得知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她的喜服不知何时何故染上了蓝色的染料,废了。

就算是当晚洗,勿说这喜服能不能干透,那上面的染料能不能洗干净还是另外一回事。

“怎么办?明日便是成亲大典,这喜服成了这样,该怎么办才好?”翁盈钰急得团团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翁盈钰是左云卿特地喊来左相府作陪的,她本是自告奋勇说要云卿表姐守护这件喜服,结果却是出了这么一件事,让她觉得甚是愧疚。

“都怪我不好,是我疏忽没有看好喜服,才让坏人着了道。”翁盈钰愧声道。

左云卿却是摇了摇头,“盈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此次不关你的事。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她们铁了心要这么做,我们就算是派人轮流看守也守不住的。”

左云卿的双眼闪烁着凛人的寒光,很好,看来她之前留了一手是对的。

翁盈钰闻言,顿时反应过来,愤声道,“云卿表姐,此事又是那三个蛇蝎母女所为么。婚期在即,她们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

“她们连杀人都敢,还有什么不敢。”左云卿浅哼一声,眸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那这喜服,我们该怎么办?”翁盈钰担忧道。

左云卿眉头皱了皱,是呀,这喜服可只有一套,要怎么办才好?她总不能就穿着这件被染了蓝的喜服出门吧?

正巧此时,王嬷嬷匆匆赶来,廖悦瑶与抬着一个大木箱子的萧言崇紧随其后。

“小主子!”王嬷嬷朝左云卿喊了一声,走到左云卿身边才压低了声线,道,“小主子,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左云卿疑惑。

“言崇手上的木箱子装的是您娘亲当年出嫁时穿的喜服,这一套喜服虽然可能不及典礼司准备的光鲜华丽,但那布料可是上好的云锦做的,衣服上的龙凤绣法针法也是请了苏北最有名的绣娘绾娘所作,绾娘当时可是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将这件喜服做好的。总之,这一件喜服的布料与绣法可都不比典礼司的差。”

王嬷嬷解释说,缓了缓又道,“所以,小主子大可以用您娘亲这一套喜服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