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帝坐在龙椅上将众人的目光一一扫视过去,最后落在他亲自册立的太子身上,“国库不丰,民众尚且不聊生,尔等何来底气去开战?”
殿中诸如齐阤和薛策这样主战之臣还欲再谏,只乾安帝眼神警告,“永宁不过是为朕祈福而已,如今祈福完了,自该还朝,特许她住进原先的公主宫殿去。今日先到此为止。”
内侍特有的尖细声音响起,“退朝。”
天子已然离场,朝臣亦三三两两退出去,唯裴骁缓缓起身站在原地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
薛策上前,“殿下。”
二人同行至东宫,裴骁才沉声道:“他果然还是被打断了脊梁,想要再重新直起来,好似像个天方夜谭般难得。”
以国库不丰为借口,他的好父皇竟也能说得出来?
不说先前的昭明楼大肆花费几百万之资一事,就拿最近的年节来说,日日从户部支出的银子如流水般。
他是不被允许接触机密要事,又不是被幽禁在东宫,两耳不闻窗外事,这花用银钱的事,自然比外人更加知晓。
裴骁亦知道姐姐之事是乾安帝为了堵住他这个太子的嘴给的好处。
可拿民不聊生做幌子,试问,若真叫月氏将墨玉关在内的三城池掠夺了去,民众又能安生到哪去?
薛策亦有些气馁,但还是安慰道:“……殿下莫伤心,永宁公主之事好歹算解决了。”
“姐姐重要,天下万民也同样重要。”裴骁神色戚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