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乐谱,仔细地看了起来。从乐谱上可以看出,他确实有将小提琴独奏融入其中的打算,而且已经做了很多初步的构思与标记。
“这可不容易。既要保证曲子原有的完整性与高水准,又要突出你的独奏部分,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不过,应该会很有趣吧?”富尔特文格勒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似乎已经在想象着修改后的曲子在舞台上演奏时的情景。
“是的,我觉得会很有趣。”我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心中对这次的演出充满了期待。
降 B 大调交响曲是我在创作时特意减弱了力量感的一首曲子。当时在创作《C 大调交响曲(命运)》的过程中,为了让自己的思绪得到放松与转换,我创作了这首曲子。也许是因为当时没有太多的负担与压力,所以我对这首曲子的完成度还算满意,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创作的过程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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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的时候还开了些小玩笑呢。’我心里想着,比如在乐曲的引子部分,我运用了一些独特的创作手法,让音乐在一开始就充满了悬念与吸引力。
‘那是一个逐渐打磨完善的时期。’现在看来,虽然我的音乐风格一直都注重音符的强弱变化与情感的表达,但在早期创作这首曲子时,还是略显粗糙,缺乏一些细腻的处理。不过,也正是从这个时期开始,我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创作风格与方向,对音乐的把握也更加精准了。
‘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更好地创作《C 大调交响曲》。’我把这首曲子视为自己音乐世界正式开启的标志,所以对于将它作为我的登台首演曲目,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在思考这些的同时,我也开始对曲子的演奏部分有了一些想法。
‘第三乐章应该会很不错。’我觉得如果加入独奏部分的话,第三乐章的中部会非常合适。虽然在第一乐章演奏主题部分也能展现出我的实力,但第一乐章所追求的是整个管弦乐队的和谐共鸣,并非单一乐器的突出表现。而第二乐章中,第一小提琴和第二小提琴之间有着紧密的呼应与共鸣关系,不太适合加入独奏。所以,还是第三乐章的三重奏部分进行修改会比较好。
我想起当时在欣赏浪漫主义时期音乐家们的作品时,发现他们常常会对斯卡拉蒂的音乐形式进行变形与创新,当时我也正处于想要对传统音乐形式进行变革的时期。于是,我在自己的作品中采用了斯卡拉蒂、三重奏、斯卡拉蒂的结构形式进行创作,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尝试虽然有些稚嫩,但也充满了创新与活力。我相信,只要进行适当的修改与调整,一定能够让这部分更加精彩。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富尔特文格勒,他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是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我立刻将脑海中的想法在乐谱上记录下来,富尔特文格勒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嘴里喃喃自语道:“……我现在是不是正在和贝多芬一起创作呢。”虽然目前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框架,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这个方向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第四乐章呢?”我问道。
降 B 大调交响曲的第四乐章中,小提琴和木管乐器的演奏尤为重要。如果能在这个乐章中加入独奏部分,我希望能够通过快速的演奏,在瞬间放慢速度,给观众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然后再重新加快演奏速度,让音乐充满活力与激情。这是我对这个乐章独奏部分的初步设想,我觉得这样的设计会让整个乐章更加精彩有趣。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富尔特文格勒,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担忧:“为什么这么设计?你这是想搞点小恶作剧啊。”
不愧是富尔特文格勒,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图。“这样会很有趣的。”我笑着回应道。
“确实会很有趣,但第四乐章的演奏难度可不小。如果这样大幅度地调整速度,很容易让音符变得模糊不清,演奏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富尔特文格勒提出了自己的顾虑,这也是他作为经验丰富的指挥家所考虑到的实际问题。平时如果是其他人提出这样的建议,他可能根本不会考虑,但也许是因为之前我和他的争论让他觉得有些“头疼”,所以他才会如此认真地和我探讨这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呢?有世界顶级的管弦乐团和您这位大师在。”我自信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富尔特文格勒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赞赏。
“对。没错!”他似乎被我的自信所感染,也变得坚定起来。
我坚信,与世界最顶尖的管弦乐团一起演奏,不需要过分担心这些小问题。与我曾经生活的时代相比,现代的专业演奏者们的技艺有了极大的提高,更何况是柏林爱乐乐团这样世界一流水平的成员们。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已经通过亲耳聆听他们的演奏,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虽然可能需要一些练习,但我相信,这首经过修改的《降 B 大调第四交响曲》一定会成为一场令人难忘的精彩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