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苏禾心里也不禁骂了脏话!
被这群民众耽误了太久,计划中的开诊也被延误了,昨儿夜里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人受伤呢?
苏禾快步上前,躺在地上的是个男子,他的头上缠着纱布,显然是经过初步处理的。
只见男子面色潮红,浑身滚烫,呼吸急促,胸腔起伏强烈,胳臂也用纱布吊着。
苏禾挥退了众人,然后立即对男子进行了检查。
胳臂上的只是外伤,额头上的伤口处理过也没有感染化脓,可人怎么突然就昏迷了呢?
隐隐的,苏禾的鼻尖闻到一阵腐臭味……
不对,他的身上肯定还有伤。
“来,帮我把人扶起来,我要看看他的后背!”苏禾招呼了两个小厮。
那男人外衣解开的一瞬间,后背上果然也缠了好几层纱布,这会儿纱布上已经被血水沁红了,那红色血水似乎还混着一些黄色的粘液。
苏禾赶紧剪了纱布,后背之上,果然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平整地向两侧外翻,这是刀伤。
这时,一旁的女人总算带着哭腔说话了:“这是我男人,昨天夜里回来身上就带着伤。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苏禾拿手比了比那个刀口,说到:“这是刀砍伤……”
围观的百姓立马就不答应了,因为北狄人体格大,惯用的兵器就是长刀,而楚军则擅长用轻便一些的长剑:“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这是刀伤?”
苏禾眼都没抬,但却信誓旦旦:“我不止知道这是刀伤,还能确定这是长刀所形成的伤口。”
众人哗然。
蛮子们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她的。
“刀伤和剑伤很好区分的……”苏禾命人牵来一头猪,拿来了一把楚军的剑和一把北狄的刀。
她同刚才那个三胖说道:“就请这位小哥演示下吧,你拿着兵器只管照着猪背劈砍下去就是了。”
三胖有些憨憨地,但力气大。他凭着本能冲着猪背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