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正统,皇室血脉?
就她?挟恩图报,没羞没臊?
老鼠打洞,松鼠藏食儿?
杨广张了张嘴,指着内院,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由检对草儿的身份早有怀疑,此刻确认,心中虽然仍感震动,但总算比杨广镇定些。“你且坐下,把下巴合上。”
杨广瞪了朱由检一眼,依言坐下,忽又跳了起来:“不对啊,你说草儿有龙气,那今天全国舅府上,你也看到了龙气,哪那么多龙气?难不成那全国舅,还能称帝不成?”
秦子婴蹙起眉,缓缓摇头:“有龙气的不是全国舅,而是那个落水的大殿下。”
“这就难怪了,那大殿下想必就是下一代的赵宋天子。”杨广说了一半,又皱眉,“可这又不对了,如果那大殿下是下一代赵宋天子,草儿身上怎么会也有龙气?难道草儿......”杨广骇笑,“篡位了?”
正说间,一颗流星忽然自东向西从天空划过,黯淡的光迹如同即将熄灭的柴火,看那落下的方向,正是临安大内凤凰山的方向。
秦子婴站起身,望着大内皇城的夜空,低叹一声:“那位大殿下,龙气里带有死气,命带水劫。只是他本不该在今日殒命。可惜,天命难违......”
朱由检望着天际那几乎就要消失的流星,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宋末三帝之一的赵昰就是这个大殿下,临安城破之后,这位宋帝终日逃亡,十岁那年于海上病死。”
“你说什么?临安城破?什么时候?”杨广惊异地扬起声调道。
连秦子婴都转过来,定定地看着朱由检。
*
临安大内,勤政殿,
赵禥一手拿着书册,一手撑着额头,心神不定地盯着上面的字迹。此刻已经接近黎明,大殿门口的杨珍迎风而立,黑色的剪影如同殿柱一般,一动不动。
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近,对着杨珍耳语了几句,又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