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
焦顺夜宿堂屋,听史湘云叽叽喳喳直说到后半夜还兴奋不已,只好鼓起连战三天所剩不多的余勇,横竖堵住她的嘴,直杀的浑身透汗,这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史湘云又开始忙里忙外的准备行李,平儿和史湘云受她带动,不由也对这次郊游踏青充满了期待。
…………
与此同时。
打听着皇后并不当值,容妃吃罢早饭便径自赶奔储秀宫。
彼时皇后正听提前一步登门的吴贵妃抱怨,说是因繇皇子前阵子主动亲近焦顺,惹得侍讲学士们大为不满,几次拐弯抹角的提出抗议。
皇后正发愁该如何解劝,忽听说容妃也来了,忙不迭命人去请她进来。
一面又见缝插针的宽慰吴贵妃:“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既在病中,繇哥儿顺应陛下的心意,便是进孝之举,若那些儒生再挑三拣四,不妨便让人以此应对。”
“可……”
吴贵妃仍觉不妥,但刚张嘴就见容妃从外面走了进来,只好闭上了嘴巴。
皇后则是主动起身招呼:“容妃妹妹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容妃见吴贵妃也在,且脸上颇有些郁色,便猜到自己恐怕来的不是时候,但这时候再想离开也晚了。
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定计划,盈盈下拜道:“前几日多亏了娘娘出面,若不然真要闹出什么来,我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听她说的夸张,吴贵妃虽满脑袋都是儿子的事儿,也不禁转头看了过来。
皇后忙道:“妹妹快快请起,你要谢也该去谢那焦畅卿,若不是他从中转圜,事情又怎会这般容易化解?”
听到这其中又与焦顺有关,吴贵妃不禁微微蹙眉,正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外面忽又有宫人前来禀事。
皇后只得告一声罪,去外面与那宫人悄声细语。
容妃见状,便把讨好的目光对准了吴贵妃,熟料吴贵妃半点不假辞色,直接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哼~
不过就是子凭母贵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容妃心下又酸又恼,遂也不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屋内的装潢摆设。
然后,她便在角落里看到一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红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