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太太是真性情。”
平儿笑着回了句,推门将她让至西厢房内。
王熙凤进门也不客气,直接鸠占鹊巢坐到了主位上,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啧啧赞道:“这屋里的摆设虽不及我那儿,却比赵姨娘屋里强出不止一筹,说来倒也不算辱没了你。”
平儿边上前为她斟茶,边道:“劳奶奶惦念了,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虽然态度和煦亲切,但王熙凤毕竟与她相处多年,还是从中瞧出了一些勉强的味道。
当下掩嘴笑道:“怎么?你莫非是怕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等平儿答话,她又带着三分自得道:“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王家的事情已经了了,我往后再不需要为此事忧愁烦恼!”
“果真?!”
平儿闻言如蒙大赦,忙道:“前几日不还说难办么,怎么突然就……”
“哼哼~”
王熙凤得意的翘起二郎腿,扬着尖俏的下巴拿腔拿调:“按理说不该外传,不过你也不是外人,罢了,我就透露些消息给你吧——你道咱们家太尉老爷当真信得过我那哥哥?其实这次派他来京城,不过是明面上打个幌子罢了。”
“趁着两浙那帮人把注意力放在京城这边儿,我爹暗里已经拿到了他们要命的把柄,如今麻杆打狼两头怕,事情自然好商量——眼下就剩下些细枝末节在谈,到时候把该赔的一赔,此事就算彻底了结了!”
其实按照王熙凤的意思,既然双反都有制衡的把柄,又何必再拿出真金白银来赔给对方?
无奈王子腾早已料到她的心思,在来信中特意嘱托她不要因小失大,她这才只得作罢。
不过这些内情,她也没必要跟平儿细说,只将大概讲完,便道出了真实来意:“你回头跟那没良心的说一声,让他往后也别躲着我了——哼,男人果然是靠不住,一到节骨眼上就指望不上!”
言语间满嘴的嫌弃,但瞧她为此主动跑来焦家,就知道她实则巴不得与焦某人再续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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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了目标之后,王熙凤又问了平儿这些时日的经历,见确实没人欺辱她,便又领着平儿去了堂屋里,与史湘云谈天说地,最后在焦家用了午饭,这才施施然告辞离开。
等到傍晚时,焦顺从衙门里回来,平儿忙将此时禀报给了他。
焦顺虽然早就打定主意袖手旁观,听闻王家已经和两浙人达成了交易,还是忍不住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王太尉果然还有后手,无怪乎能在东南沿海称王称霸。
旋即他便把此事抛诸脑后,将史湘云、邢岫烟几个召集起来,宣布明天休沐日外出踏青的消息。
又道:“我上回说的那双人自行车已经做好了,顺便还准备了些新玩意儿,明儿正好都带出去让你们瞧瞧。”
听说要去郊游踏青,史湘云登时山呼万岁。
邢岫烟原想留在家里盘账,却也被她缠的没法子,最后只好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