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生:“……”
他费力扒拉开两只多余的手,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岑遥栖谢凌衣这两人什么时候挤到他的两侧。
他正欲质问,岑遥栖却莞尔一笑,语气带上一层揶揄:“女孩子看了可是要长针眼哦。”
“我才不是女孩!”祝长生恼怒,长留宗多少同门都把他当女子,他本就最痛恨这一点,没想到这个谢凌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一双杏眼怒目而视,岂料岑遥栖根本没当回事,仍旧是那副笑眼盈盈的样子,他看着愈发生气,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出不来。
“师兄,他欺负我!”祝长生抓住谢凌衣的衣角,讨好卖乖以期自家师兄能够为自己伸张正义。
然而谢凌衣没吭声,他的手臂垂在一侧,指尖微捻,似乎还在感受刚刚那人覆在他手上的温度。
感受到祝长生质疑的目光,他若无其事地将手腕收回袖中,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他如何能管得了岑遥栖?那岂不是倒反天罡。
他反倒是好奇若是不久之后,祝长生知道了眼前这个最讨厌的人就是自己满眼崇拜的好师尊,届时当如何自处?
谢凌衣一向自律,分神这一会儿已是不容易,注意力又很快被眼前的棺椁夺走。
祝长生等同门师姐师兄将宋家大少的衣物除去,他这才明白适才他们的所举所动。
棺木中躺着的人即使经过仆人收殓,依旧可以看出死状凄惨,下身被人用蹩脚的针法歪歪扭扭地缝回去,大概是宋家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祝长生暗自心惊,果然如传言中一般死得毫无尊严,他的目光又落在尸体的脸上,泛白的嘴巴虽然被人细心安回去,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昭示着身前仿佛遭遇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