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干活!”
他松着手指头,咯咯作响。
一边拉伸,一边扭脖。
地上义兴堂的打手,全部因为受到了隆正桐的重拳而昏迷不醒。
此刻,如同砧板鱼肉,待宰羔羊。
银色的月光照到牧春华脸上,不知是幻觉,还是异象,牧春华嘴角的两端,竟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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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十分恐怖,犹如一只饿了多日的恶虎!
他环视四周,冷笑了一声:
“开餐了。”
雨后天青,月色刹白,
长乐坊附近居民被惊醒。
从远处看去,往日宁静的长乐坊,冒出了诡异的红光。
让人生畏的声音不绝于耳。
像犬吠,像狼嚎,又像虎啸。
……
夜鸦大街,地下隧道,一间只用残破的木板隔着的小店。
空间很窄,周围都是五颜六色的导管,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刺激气味。
木门被拉开,两个少年人,绕过一大堆障碍物,走到了小店的最里面。
那里发着奇异的紫光。
“小兄弟,又是你?又来配药?”
白色头发的药剂师手上拿着一支紫色的试剂,边摇晃边问道。
“嗯……是的。”张鱼怯怯地说道。
隆正桐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不说。
“你们真有本事,江河医院研究所的配方都有,真不怕被那些大人物盯上啊?”
张鱼一惊,:“你……你知道?”
隆正桐依然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怕。
药剂师笑了笑,说道:“当然知道啊,‘败血症’这种烧钱的药理研究,也就江河医院能够拿出那个经费来了。”
张鱼倒吸一口凉气,走到隆正桐身边,细声问道:
“这人……这人什么都知道……会不会有麻烦的?”
白色头发的药剂师耳朵很灵,嘿嘿笑道:
“小兄弟,你放心吧,比起我得罪他们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儿科啦,是吧,桐哥?”
隆正桐点了点头,说道:
“这家伙叫陈鸢,九龙城治安局的官网上查得到这个名号的,有人出一千万以太币通缉他。他的命,比我们贵多了。”
张鱼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日日经过的夜鸦大街地底隧道里,就藏着这么一尊大佛。
“嘿嘿。”白色头发的药剂师陈鸢笑了笑,从桌底下抽了一管药出来,说道:“早配好了,拿去吧。”
“你……”张鱼又不知给什么反应,看向了隆正桐。
陈鸢又哎了一声,说道:
“你又来了,放心啦,没有桐哥的允许,我哪敢乱卖出去,不怕死么?”
隆正桐拿过药,递到张鱼跟前,说道:
“吃下去。”
“哦……”张鱼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接过药,咕噜一声就喝光了一导管。
隆正桐看张鱼喝完了药之后,就自顾自地在挑选店里那些看起来不可名状的怪药。
张鱼拿着那支导管,忐忑不安,在一旁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隆正桐没有回过头来。
张鱼双眼一亮,走过去,问道:
“师兄,既然我们有药方,为什么……为什么不公开它,或者量产卖出去啊?我家那边,好多这种病人的,他们都好惨的……”
“时机未到,做这种事,就没有意义。”隆正桐答道。
“什么叫……没有意义?”
隆正桐没有回话,他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
张鱼没有得到回应,表情有些焦急。
旁边的陈鸢接口道:
“张鱼小兄弟,我来跟你说道说道,这‘败血症’啊,如果我没推测错,是某些人希望你们得的病。”
张鱼一惊:“什么意思?”
“每日,都有数以百计因败血症而死的尸体,从失落区流入黑市,以起码五万以太币的高价,流出九龙城。那条运输路线,是几个通天的老板的。”
“他……他们要干什么?”
张鱼连声音都抖了起来。可以说,他的一辈子,全家人,都被这个病折磨到如同活在地狱般一样,这陈鸢随口说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炸到他脑海中。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条路线已经稳定地做了二三十年了。”
“这……”
“所以,你一旦把药方公开,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头来的结局,就是用一部分人的死去换另一部分人的生而已。”陈鸢指了指隆正桐:“这就是桐哥说的,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