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捶着床:“莫急莫急,能不急?若是耽误了那位的大事儿,你跟我都要死?你以为老爷的荣华富贵是好享的?你的脑袋,我的脑袋全都系在别人的裤腰带上,别人想砍就砍,想拿就拿。”
仆人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不至于,老爷为他们办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老爷手里也有掣肘他们的东西,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老爷松了口气,看着仆人道:“还没找到四娘?镇子就这么大,我就不信她还能变成个苍蝇飞了?还有刘家的那个翠儿。五岁,刚到府里,竟然也跑了!救下她的肯定是四娘。找,派人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找不着,你们也别回来了。”
仆人用袖子擦了擦汗:“死的也行吗?好几次都要抓住了,是老爷您吩咐不许伤害她,这才让她给逃了。”
张老爷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朝着仆人扔过去:“找到活的就给我活着带回来,找到死的就给我抬回来。若是将活得弄成死的,本老爷让你们给她陪葬!”
仆人的嘴角抽了抽,一边应着张老爷的话,一边谋算着将他杀了。
见张老爷不再说话,仆人端起放在桌上的参汤。陆知鸢看得分明,仆人端汤时将一些药粉撒了进去,且特意用汤匙搅了搅。
张老爷发了一通脾气,这会儿正饿,端起参汤来喝了几口。见仆人还杵着,将他打发出去。
仆人低着头勾了勾唇角。
从厢房出来,朝着地上呸了一声。扭头时,脖子上多了样东西。
“姑娘,姑娘饶命,我就是个仆人。”
陆知鸢将仆人带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四娘是谁?你家老爷为何抓她?她与那个翠儿有何关系?”
仆人轻笑一声,感觉到颈边的匕首收紧,立马止住笑,恢复那副战战兢兢,很是害怕的样子。
“四娘是我家老爷的四姨太,因长得酷似我家夫人年轻时的模样颇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