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推开了紧闭着的窗户。
伸出手,一只信鸽稳稳落在手臂上。
少年眉眼柔和,温柔地抚了抚雪白的翎羽。信鸽低头,用尖尖的嘴巴碰了碰他的衣裳,发出咕咕的叫声。太子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手臂向上一抛,信鸽沿着来时路飞了回去。
打开小竹筒,取出里面卷好的小纸条,一目十行看完,走到屋内,将纸条扔到燃着熏香的炉子里。
少年眼睑垂下一片阴影,若有所思。
炉子亮了一下,熏香里多了些纸屑焚烧的味道。
荣华宫,陆知鸢正给萧夜白施针,陆昀抱着剑靠在门口一动不动。偏殿里的气氛有些古怪,阿罗与流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吭声。
“陆公子,烦请让让,挡到光了。”
陆昀不情愿地往旁边让了让:“你一个病人,乖乖躺着就好,要什么光。”
萧夜白眼尾轻挑,委委屈屈地看向陆知鸢,话却是对着陆昀说的:“我不需要,鸢儿需要,施针是需要光线的。”
陆昀轻哼一声:“少用我家小姐做借口!我家小姐的医术我清楚,闭着眼睛都能扎得分毫不差。”
萧夜白的嘴角微不可闻的抽了抽:“你确定你家小姐闭着眼睛都能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