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谢朝云扶住她的胳膊:“逝者已逝,还请节哀。”
“我夫死的蹊跷,还请夫人做主。”徐氏抹着眼泪。
谢朝云和陆淮本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听徐氏这么说,看着她的眼睛道:“夫人知我不爱绕弯子,有些话我就明着问了。那个外室是怎么回事?”
“她是上年春天我夫去京城采买种子时救下的。”徐氏一脸苦笑:“说来也巧,往日里常走的那条路被几块落石挡住了,无奈之下,只得向附近村民打听别的路径。经过她家小院儿时,看见阮氏被几个男人撕扯。夫人也知他的秉性,是个爱管闲事儿的热心肠,尤其是看见那种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他上前劝阻,方知她是丧了夫的,因没有生养,被公婆卖给了下等窑子。”
说到这里,徐氏抹着眼泪往棺材里瞪了一眼:“这老东西把人买回来了,说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她被卖到窑子里受苦。”
事有蹊跷,印证了谢朝云对于这整件事的猜测,这个阮氏怕是另有来历。
“这些是他们二人说的?夫人可有派人查过?“
温婉褪去,肃杀之气从眼底浮了上来。看到这样的谢朝云,徐氏和她的儿媳妇不由屏住呼吸,小声回道:“是他们二人说的,民妇也派人去查了那阮氏的底细,不知是走错了路还是怎么的,并未找到那个村子。”
徐氏红着眼眶:“起初,民妇并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信了他的那些谎话,待民妇知晓真相时,她已经被他养在了外头。民妇哭过闹过,无济于事。后来,民妇想通了,只要他不将人带回来,只要他不在外头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孩子,民妇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谢朝云问起了中秋那夜发生的事情,以及陆勇口中所说的物证。徐氏倒也不避讳,扶着棺材,将事情一一说了。
中秋那夜,有人往他们家里投了块儿石头,石头上包着一块儿破布,破布上写着几个字。徐氏不认字,拿给上过私塾的大儿子看。大儿子只看了一眼就把破布扔进了灶膛里。徐氏追问,大儿子这才告诉徐氏,那破布和石头都是庄子上的人扔的,说是阮氏去了庄子上。
徐氏怒从心起,拎了根棍子就要去找阮氏算账,被大儿子,大儿媳拦下后换成了食盒跟月饼。
谢朝云问:“夫人见到了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