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气急,指着金枝:“胡说八道!你是哪里来的乞丐,竟敢当着大人的面造谣。”
“金枝没有造谣,你现在住的宅子是你夫人的嫁妆,你祖父母留给你的宅子,你娘为你挣下的粮油铺子早被你败光了。”陆昀站出来,目光阴沉:“不仅如此,你还骗你的夫人,骗你的岳父母以及你的亲戚朋友,谎称自己是平南侯府的人,打着帮他们经营产业的名义,将他们的私产挥霍一空。”
陆昀甩出一沓东西,全是陈耀祖在外欠下的赌债以及用铺子抵押的证据。那些东西,让整个牢房沸腾,陈耀祖更是被他的那些亲戚朋友围在中间。
“这是我家的铺子,什么时候抵给了赌坊?”
“还有我家的房子,你说你要拿去存货,我连赁钱都没要!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耀祖啊,你告诉二叔公这些是不是真的?你不是平南侯府的管家吗?怎么管家也会欠下这么多钱?”老丈拨开人群,拿着跟自家有关的东西,颤巍巍走到男人跟前:“这些……当真是被你骗去后赌钱输掉的?”
“这些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赌钱,怎么可能输掉,我要是输掉了,给你们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陈耀祖心虚道:“我就是平南侯府的,你们不信可以去侯府问。”
陈耀祖笃定他们不敢去侯府问,却见陆知鸢走到牢门前,冲他勾了勾手:“你可知我母亲是谁?可知我是谁?可知他是谁?”
陈耀祖皱眉:“你母亲不是那医馆的掌柜嘛?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鬼知道她那医馆是怎么来的。至于你,医馆掌柜的女儿?他是你的仆人,看装扮就知道。”
蠢货!马都尉暗骂一声。心想要不是隔着牢门,他能一巴掌扇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