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贤淙挑眉一下,心下好笑,这厮最是记仇,敢私底下诋毁他,明日怕是又有人要倒霉了。
“原来如此。”
他就此揭过,伸手去拿最后一个荷包。
陆曦曦紧紧盯着那只手,眼睁睁看着他将荷包拿起来,抽开绳子,绷开荷包口,捏着底部倒了倒。
叮咚一声脆响。
一只红珊瑚耳珰掉落在桌面上,另外还有一张纸笺也掉出来。
陆曦曦盯着那只耳珰子,还当他们偷偷送到付霖威那里去了,原来用在了这里。
周贤淙捻住耳珰看了看 ,放下,又捡起信笺展开,粗犷的声音念出上头的字。
“亲亲我的心肝……”
只这一句便知里头写的是什么内容。
他停了停,不自然咳嗽一声继续念,“已阅来信,泪洒衣襟,深恨不得自由身与君觅相思。甘霖有情,扶风有意,携我万里入郎怀。此生惟愿与君共谱一世深情……”
越往下念,周贤淙眉头皱得越深,隐约闻到一股怪味,“金钗落,青丝泻,衣袂欲坠只等君采撷……”
周贤淙实在念不下去了,这什么淫词浪语,放浪程度堪比晓程鹤那厮。
堂堂周大将军感觉嘴都脏了,不想要了。
在场的都是命妇小姐们,还有三个不知事的孩子呢!
“好了,别念了,实在有伤风化。”太后骤然发话,“不是还有样东西?看看跟细作有无关系吧。”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付雪茹最为诧异,她挪到陆曦曦身边,用眼神问:
你跟我大哥私底下都这么激情四射的吗?堪比我母亲床头下的小人书啊,精彩,真精彩!
她有些好奇下面还写了什么。
陆曦曦闭了闭眼,叹息一声:你大祸临头了知不知道!
英国公夫人在周贤淙开始查验的时候便听敛心说了她的好女儿干的事。
这会听了从女儿身上搜出来的信,认定就是陆曦曦给儿子的回信,气得要死。
这女人果真是个祸害,专逮着他们公府霍霍!
周贤淙查完耳珰,如实禀报,“启禀皇上,太后,耳珰并无特别,只是……”
十公主问:“只是什么?”
太后:“信就不必说了,涉及女德,哀家容后处理,先查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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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贤淙拱手:“臣要说的正是与戎狄有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