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端起茶抿了一口,“未尝不可,陆兆荣为人不行,但在水利修建上头有些建树,可堪一用。”
突然间,窗外传来女子的叫声。
徐肃放茶杯的手顿了顿才搁在桌上,沉声吩咐,“去看看什么事。”
徐子桓道是,出去查看,须臾进来禀报,“回大人的话,是英国公府上的小姐来寻夫人说话。”
“付雪茹?”淳王的扇子停了停,又继续摇起来,“看来,是来找你的女人哭诉来了。”
他话里满是揶揄,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哎呀,旧情人被你弄残,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徐肃没管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魏然不动。
庭院中,传来女子喁喁交谈声。
陆曦曦见到付雪茹心情十分复杂,拉着她进了一座四角亭。
让携香去弄些点心和茶水来。
付雪茹上午去了陆府,知道了一切,心里懊悔不已。
又担心陆曦曦的处境,煎熬不住,还是来了别院见她。
好在徐肃处罚了父亲和哥哥,没拦着她不让进。
她拉着陆曦曦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啊?”
哥哥腿断了还能接上,好友受了欺负可就回不去了!
她焦急地拉着陆曦曦的手臂撸起袖子查看,看见她手腕上的青痕立刻毛了。
“好个淫贼,他真欺负你了!”
陆曦曦放下袖子忍住心里的酸涩。
自己成这个样子是她自讨的,霖威哥哥被打成重伤,她都不敢想得有多疼。
她捂着脸垂泪,付雪茹一个劲自责,“都怪我,是我没说清楚地方,害了你!”
徐肃打发走淳王,站在窗前,看见付雪茹撸起陆曦曦的袖子她就哭了。
徐肃脑中浮现昨夜情景。
难道昨晚太用力了?
高高在上的徐相难得自查一回。
陆曦曦抽噎了好一会儿问好友,“你哥哥怎么样了?昨日徐肃故意当着他的面轻薄我激怒他,我见他被打成那样……我…”
“唉!还能怎么样,腿断了,有内伤,肩上身上都有剑伤。长这么大我都没见他伤成那样过。我娘见到他那个样子,直接就晕了。”
付雪茹每说一句陆曦曦的心就痛一分。
“这么重!那有没有性命危险……”
付雪茹见她哭成这个样子,没好再多说,“没有,就是得受点疼而已,相比起身上的伤,他更后悔没救得了你。也自责顾忌虚礼,没主动找你挑明心意。”
事已成定局,她和她的霖威哥哥终是错过。
陆曦曦捂着脸哭了好一会,抹了抹泪,哽声问,“他的腿要不要紧?我有促进骨头愈合的方子,回头我熬成药让人送给你。”
“那太好了,要是我哥知道你记挂着他,肯定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