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么一种性子,但凡遇到阻碍没能跨越,就喜欢破罐子破摔,好像这世上没什么值得她拼尽全力去争取的。
郑晚屏说她私会了野男人,她就私会了吧。
但女人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放你出去在全族人面前丢人现眼吗,你不要面子,我们三房还要,淮安也要。”
圆妞耳朵嗡了一下,她从没见过未来丈夫,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关注过。
但淮安这个名字,她听过,还很熟悉。
他刚出现在她的臆想里。
她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谢淮安,他来了吗?”
临城地界,出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年纪轻轻就登顶福布斯富人榜,率领谢氏帝国占据临城半壁江山,业务遍布全国,本人也是丰神俊朗得一塌糊涂,可以说,看一眼,就会本能地被他吸引,然后犯花痴。
光说图书馆剪彩仪式上,全校不管有没有男朋友的,芳心都被收割得齐齐整整,热度和有关于他的传说被挂在论坛头版头条,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女生在评论区表白犯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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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妞问这一句只想确定,郑晚屏的儿子跟她见过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人。
“你还想让他来看你这副样子?”郑晚屏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儿子那样的人,指定看不上你这种的,你还是趁早死了心。”
说着,一份文件被扔在她床头。
郑晚屏冷声道,“做出这样的丑事,谢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坏了,我儿子的脸也被你丢尽了,趁老太太去上坟,我还能给编个理由帮你掩盖这桩糗事,签下名字赶紧滚蛋。”
圆妞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要趁奶奶出门,做局把她赶出谢家,因为她跟他儿子的婚期快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可以签字,”圆妞快人快语,“但不能以这种污名。”
女人扬起精致的眉眼,“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凡换个由头,老太太那个死脑筋都不会答应,肯定会促成两人从小定下的婚书。
圆妞胸口上下起伏,一股闷气压着,那种无助的窒息感再次席卷她的全身。
她从小被亲生父母卖了,一直没有安全感,这些年,从一个四岁的孩子长成二十岁的大姑娘,心底沉积得太多太多。
就在她差点把自己活活憋死时,屋外廊灯一阵晃动。
有人喊了一声,“起风了。”
紧接着,从廊道一直延伸到房门口的红纸灯笼倏地一路点亮。
守在门口的几个佣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人说话。
但寒凉从脚边升腾而起,毛孔不住收缩,有人忍不住提了句,“这院里的灯什么时候修过了,怎么是一盏一盏亮过来的,跟魂儿走路似地。”
“你别吓我,天儿沉了,怪瘆人的。”
圆妞已经憋得唇色发白,突然,脑子一晃,一道白光闪现在眼前,然后,好似有一股混沌之力凶猛灌入,塞得她脑袋沉甸甸的。
嘴巴突然就张开来,有人替她说道,“笑话,我自己的事没有选择的权利?”
接紧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坐直,那股水深火热的异样还在,但她的身体就这么坐了起来,眼睛更是与郑晚屏来了个对视。
郑晚屏知道她不可能轻易答应,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要什么条件,随便开。”
床上的女孩圆眼一眯,整个人重新活过来般,瓷白圆润的脸蛋泛着光辉,“我要离开谢家,只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说来说去,小丫头还是不配合。
郑晚屏失了耐心,她不可能给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老太太不会允许,“理由只能是这一个,你要多少钱,一百万,一千万,随你开!”
“开始打发叫花子了?”圆妞听见自己嘴巴一开一合,好像不用思考,这些话自动生成并从嘴里往外蹦,不知怎么,她感受前所未有的畅快。
总比憋死自己强。
郑晚屏没空跟她废话,手一扬就要过来,圆妞本能偏头,以为要被打。
谁料手腕被人捉住,紧接着,陌生男人上前,一只粗壮的手就要捏上她纤细的指腹,她秀眉一蹙,很是抵触。
下一秒,陌生男人身体被震飞出去,叫出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