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没有想象中清越,不似端木逝的低沉醇厚,也不似上官辞的轻佻高昂。
夹在二者之间,又浑然天成生出一股柔和优美的声线。
该怎么形容呢?
好像什么辞藻都不足以准确形容他的独特。
硬要说的话,他只能说——
这个声音适合在夜深时哄自己入睡。
诗殃头冒黑线,“真是够了,尉迟隐你别再心猿意马啦!”
尉迟隐:“啊?我没有啊我很认真在听的。”
诗殃:“此时你我正身处你的梦境之间,你所有心念,都如广播一般在四周炸响,非常大声,你还敢说自己在认真听?!”
“我发肆我真的在认真听的。”尉迟隐三指向上。
诗殃更加嫌弃:“口水都出来了!”
“我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你愿意坦诚见我,而不是通过天蚕丝。这就是你的真容吗?”
“比我设想中的还要完美。”
诗殃脑袋疼:“不必对我放彩虹屁。”
尉迟隐小跑上前,绕着诗殃转圈:“我隐约记得,小猫说,我的外形很像你小时候。但是越是长大,却又越不像了。我的骨骼血肉,都刻意地往细弱,幼态倾斜。而你却不是。”
诗殃有点受不住他的视线,手一挥,戴上了面具。
“你既然都知道这些,自然也知道这些都是有意义的吧?”
尉迟隐:“没错。”
“就像你想的那样,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是由你创造出来的。骨骼,经脉,血肉。按照设想,由你的灵魂丰富这具躯壳,上演完一出出喜怒哀乐的情节,由数据捕捉到所有情绪锚点,加以计算演化生成名叫‘尉迟隐’的AI。”
“在你离开身体后,通过天蚕丝,在肉身中将这段完整的‘尉迟隐’数据的AI植入体内,伪装成正常人类的模样继续生存,或者说,继续走剧情下去。”
闻言,诗殃又摘了面具露出一双恍然的眼。
果然如此,他的数据出了极大的错误。
尉迟隐来到诗殃近前,靠得更近,看得更加真切,脸庞圆润的少年有两处酒窝格外真切,里面盛满了蜂蜜和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