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自我上任以来,因兵力悬殊,对建虏采取守势,今年他虽攻懿路,蒲河二城,但我军亦有斩获。
我估算他有旗丁三十万,披甲人十万,人多地少,今年大旱,长期消耗也是吃不消,所以才会急不可耐。”
熊廷弼自对建虏甚是了解,知道其以前不断招募辽民归附,但这是优势,也是劣势。今年大旱,建虏人多地,所以才会想向大明进攻获取资源。
杨涟觉得熊廷弼分析的也有道理,这建虏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过这也让明朝也能有所准备。
“意图如此明显,那辽东岂不是也便可以从容应对。”
此话也让熊廷弼也是为难。
“建虏动机我确已知晓,但他究竟攻向何处,几时来攻,却很难判断,文孺(杨涟的字)你看。”
随后熊廷弼便命人找来一幅地图,让杨涟俯身过来,他给分析道。
“现在距离建虏最近的就是沈阳卫,其一直是辽阳的藩篱,失沈阳则辽阳不保,此地极其重要,而沈阳东南四十里就是奉集堡,他二者可为犄角。奉集堡西南三十里外为虎皮驿,此地也可为奉集堡犄角。
三地中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奉集堡,东北距抚顺、西南距辽阳各九十里,西北距沈阳四十里,建虏如想偷袭辽阳,或攻沈阳,或入马根单,皆经由此堡,都可派军阻拦。
所以三个地方互为犄角,一个都不能失,一失则全盘难活,到时候辽阳难守。
只是现在不能确定敌攻哪一路,因此只能处处设防,再放精兵作为机动,借机行事。”
熊廷弼这一分析,让杨涟明白了辽沈局势,现在主动权在别人身上,想怎么打也只能是别人说了算,熊廷弼也只能是防御反击。
“我军为何如此被动,这样下来不是办法,我听闻建虏八旗擅长奔袭作战,这老奴打发也是避实就虚,如果敌攻我守,就怕容易被努尔哈赤围城打援。”
这话熊廷弼面露苦涩,这事杨涟都知道,他岂能不知,只是以辽东军现在的实力,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