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倒不是很清楚,熊经略日理万机,小的就常听闻他老人家到处视察,忙的脚不离地,可能也无暇顾及。
不过这种朝廷军中多的是,更别说在咱辽东这个苦哈哈的地方了,这些官老爷们可不得多赚一点是一点。“
杨涟被他说的无语,不过也知晓对他多说无益,也就不再言语,没过一会就就到了辽东都司衙门了。
由于这次杨涟是轻装先行,所以官服、圣旨等都不曾携带在身上,这次来辽东都司就特意嘱咐不要隆重迎接。
见此熊廷弼也只派了自己亲信过来迎接,简单寒暄过后,就把杨涟引入正厅等待。
茶还没喝半盏,就听见熊廷弼已经来了。
“杨涟兄,京师一别,真是好久不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身长七尺,魁梧有力,不像文官,反而像武官的人走了进来。
杨涟闻言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笑着拱手作揖道:
“我先期抵达,还要叨扰飞白兄(熊廷弼的字)了。”
二人性格相同,都嫉恶如仇,在京城便是相识,经常一起夙夜长谈,针砭时局。
“说笑了,今年姚宗文欲弹劾陷害我,唯独你上书为我直言,才得以让我平安无事,我感激还来不及。”
熊廷弼说着就坐在杨涟旁边,拿起一盏茶猛喝道。
“刚才沈阳急报,说根据探子来报,老奴欲在今日迁都萨尔浒,现在估计已经迁都完毕了。”
“这萨尔浒距离辽阳三百里,距离沈阳只要二百里,迁都此地,看来他西进的意图极其明显。”
杨涟来辽东时就做了功课,这几日在辽东行走对其地势也很了解,闻言立刻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