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正襟危坐着正视于父亲:“爹爹!今日既然游儿借酒已经说了大哥,我再借着酒劲说说您,还望莫怪孩儿不孝!”
父亲一愣,下意识的也正襟危坐着恭敬道:“你说。”
“父亲能建战功是好,但因为逃避家庭去建战功就有失为夫为父之道了。母亲难过,你不安慰,儿子走偏门你不教训,只看家大业大了就沾沾自喜!福不过三代也莫过如此!”我说着说着觉得话有些重了,于是跪在地上匍匐请罪:“儿子参悟大道数载,阅史书训诫无数,深谙家风不严之祸患。儿望父母长寿,望大哥儿孙满堂再无忧虑才口出狂言,话有些重,但句句肺腑!”
我说完,一直匍匐着等父亲训斥,却久不得回应。以至于我还以为他俩是听我说话无聊,听睡着了。略微抬头去看,哪想是父亲见我趴下了,按着兄长也趴下了!
这哪使得!
我偷偷伸手去拍兄长,他看我挥手示意他赶紧把父亲扶起来,他尴尬会意,讪笑着照做。
就父亲这样的,当年能狠心把我扔掉,估计也是被谁骗了才咬牙如此。不过事已至此,如有必要,查出那人就是,不能随意牵连。
“父亲这是作甚?孩儿不孝,孩儿自罚三杯!”说着,我兀自倒了三碗水酒,犟着喝了个干净。
再抬头时,只觉眼前朦胧之中坐着四五个人摇来晃去。吹着口中的酒气,我强睁着眼睛想要看清,然今晚这是真喝多了,晃得眼晕干脆趴在了茶几上。
“他师父好像教得确实好。刚才那一下,我差点以为是你阿翁活过来了。”
这是父亲的声音,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刚才也是这样觉得的。”
这是兄长的声音。
这俩是真父子,一被训就想起那个似乎已经不在了的阿翁,也不知道阿翁当年是如何太过厉害,才训出了这么个犬子。
翌日,我向母亲问阿翁是不是个特别不苟言笑的人。她好奇我怎么会想起问阿翁,于是听我讲了借酒训斥父兄之事,难得笑的开怀。
“就该有人骂他们!”
看母亲已能如常人般嬉笑有度,我也欣慰着陪她笑:“但是阿翁会不会太凶了,把爹都骂怂了!我昨天稍微言重了一点,他竟然就跟着趴下,吓得我都不敢起来。”
母亲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