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这人是怎么弄了这么多伤口的?他好可怜受这么残忍的折磨!师匠!”听得雨里雾里的英子凑上来问出了她刚才就疑惑地问题。
只不过此言一出,手上没少做过男人脸上那几个刺字活计的芳一、南宫,包括尴尬的祁连都沉默了,只有南宫小声抗辩一句,“烙字能烙到奴隶伤口化脓没办法处理,这一看就是手艺糙的戎狄才能做的出来的,怎么能用刀硬刻完就不管了呢?事后不能用油灼,至少也要用火烧止血呀。”
“住嘴啦!谁问你了?不要教坏朕的弟子!”
祁连对着南宫怒目而视,心里却又对面前这个男人能不知道多少次抗住这时代无解的伤口感染的原因又添了一份好奇。
实际上,祁连岂止发现了男人身上多处伤口反复感染的疤痕增生痕迹,他甚至发现了男人身体各处,比如躯干、四肢、口腔黏膜等处疑似伤口感染引起的败血症皮疹康复后留下的瘀点痕迹。
这年头能又有这样一个活着扛过败血症的猛男,简直就是医学奇迹!是放到后世也要被各大医学院保护起来的...研究样本!
祁连虽然是兽医,但是不能妨碍他自己要进步的那颗心呀!
“师匠!师匠!”
一声呼唤打断了祁连心潮澎湃的医学梦。
“什么事情?”祁连皱眉看着她弟弟汲推着他姐姐上前,知道肯定是那个总闯祸的汲有什么鬼点子要他姐出头了。
“师匠,汲他问你,他四天前在照顾昏迷的父亲的时候,本来想学您用加了盐的水给阿父清洗伤口,但是您却制止了他,还说阿父伤口太少,好的太快,没等您试出不会让伤口出血的最佳配比就快愈合了,那么这个男人伤口这么多,是不是就可以试出您说的最佳配比了?”英子越说越像是记起了什么祁连什么恐怖的事,看着祁连逐渐发起抖来。
只不过听见最省心的汲能说中心中最后一条理由的祁连,此时没心思去注意传话筒英子的微表情了,他眯着眼仔细地打量着,不敢直视祁连却直勾勾地看着男人众多伤口入神的汲。
那种对医术和样本的审视目光,真像系里新生第一次上青蛙解剖课,唯一一个面无表情手稳到不行地完美完成整个流程的自己。
“英子,后面一段时间,你和你弟弟都不用和我一起到外面做事了,每天都只要去跟着易大夫学语言就可以了,直到彻底教会你弟弟蓟国话为止,你也要多出力,不要耽误他了,哪有他一个小孩学语言还学不过他父亲的道理?”
祁连终于注意到了看着自己有些畏缩的英子,又踮起脚像是刚才抚摸黑马一样轻柔地顺毛安抚着小女孩道,“成了朕的人,就不要害怕了!记住,你以后也要这样,对待自己人要像冬日暖阳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则要像夏季烈日般将他们炙烤,让他们除了臣服之外,只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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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这样的话,是不是杀光敌人、只剩自己人之后,世上就...真的只剩冬天了,冬天不好,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