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跑回酒店,半路越翻照片越觉得自己不对,这种逃兵的行为解决不了任何事。
她应该和池宴道歉,她今早撒谎了。
重要的是,不能丢下许朝暮一人,他和池宴不对付,万一打起来受伤了怎么办?
于是她跑了回去,然后远远就看见一身黑的少年在踹电线杆。
天呐,这是生了多大的气呀!
时穗跑了过去,气喘吁吁:“池宴,你别、别破坏公物,别踹电线杆了。”
她从毛绒围巾里抬起头来:“生气的话,就踹我好了。”
池宴愣住。
天呐,她怎么可以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胡说八道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他怎么舍得踹她。
给她踹才差不多。
“没有生气。”池宴乖乖收好脚,挺直了背。
他哼了声,傲娇又别扭道:“你回来做什么。”
一见到她,他心里的怒气已经散了八九十了。
在心里唾弃自己,太没出息了。
“我回来是道歉的。”时穗说,“我昨晚摔倒住院……”
池宴瞳孔震了一下。
他忘记关心她的伤了!她道歉什么,是他该道歉!
于是连忙打断:“让我看看你的伤。”
时穗本想说没什么伤,但一触即到少年过分心疼到发烫的视线,就觉得自己好像需要被关心。
她低下头,指了指后脑勺:“伤口在这里。”
池宴凑近看去,拨开头发,头皮上有道暗红色的伤疤。
他倒了口凉气,问:“没事了吗?”
“没事了已经。”时穗笑了下,“护士姐姐还夸我,说我的自愈能力强到可怕,针都不用缝。”
“护士姐姐?”不是男护士吗?
“嗯嗯。”时穗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