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20·各有论是非难辨

安怀愁顿时一愣:“他有意中人?”

“总归都与我无关。”安冰婳把脸一扬,“爹,您又怎知女儿有没有意中人?”

安怀愁又是一愣:“怎么?好女儿,镜花水月竟有你中意的小子?”

安冰婳点点头,又道:“只是我中意他,却不知他心思如何。”

安怀愁却大笑起来:“这你可放心,我女儿这般聪慧精明,这天底下怎会有那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既是你看上的,此番可来了何求谷没有?是哪一个你指给爹看看!爹这便去找他将婚事议了!”

安冰婳见他要走忙将人拦下:“他并未来!”

安怀愁一时眉头一皱:“没来?如今我何求谷有客七十余,他竟连这名次都没排上?”

“即便人来了,您也不能这样无理地去寻人家。”安冰婳颇有责怪地看他一眼,“如今我尚不知他心思,怎能这般鲁莽?何况……他也并非没有出身。”

安怀愁一时有些不明白:“那小子连我何求谷都没来?能有什么出身?又能有什么本事?”

“爹这是不信女儿的眼光了?”安冰婳双臂交叠,“他并非没能力来这何求谷,而是得了晋级的机会不用来。”

安怀愁眨眨眼:“有这回事?”

安冰婳又道:“爹,女儿在仙门待了这些年,早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依女儿的性子,按理早该去同他问清楚,可……即便他待我有情,这亲也是我们高攀了的……我与他也无多深交情,不问——左右他身边也未出现女子,我尚能抱些希望。问——若是他同我将话说明白了,女儿倒真是一点念想也没有了……故而女儿不愿去问,只盼着能得些机缘多些交情就好。”

安怀愁自居何求谷数年,难得见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颇感好奇道:“原来竟是让我的宝贝女儿觉得比不上的人物?哪家的?你倒是同我说说?兴许我与他家中还有些故交!”

安冰婳见父亲终于不吵嚷着要去议什么亲事,终于彻底松下一口气来。

“是南安枫庭齐酌希齐前辈之子,”她难得带着温柔垂了眸子,“世有名为乱羽。”

“是他!”安怀愁这回才最是意料之外,“怎的偏是齐览的儿子……”

安冰婳见状,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爹……此言何意?”

安怀愁抬手拍拍女儿的肩头:“那小子,早便有婚约在身了……”

安冰婳顿时眸子一震,还未收起的那抹笑就这样僵在脸上:“婚……婚约?”

安怀愁轻轻一叹:“说起来……也是登云梯的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