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士兵遵从你们选出的领导者的意志,展示你们特罗伦人对战败者的态度。当他们施展暴行时,你们可有阻止、可有懊悔?你们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会。你们会觉得他们赢了漂亮的胜仗,只看见他们为你们的帝国奋力争光。
比起你们的士兵,格威兰人未免太过仁慈。只是侮辱些你们的妇女、摧残些你们的孩童,顶多玩弄不管男女的花样,揍得一些人终生残疾,抢尽一些人的财产而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如此小的屈辱,你们竟不能忍受?你们真是愚蠢看中的完美宿主。看看你们那被扫成烂洞的同胞吧,倘若你们胆敢继续无用的反抗,他们会很乐意与你们共享可笑的死局。”
轻蔑恰恰诉说真切的事实,事实是不能反抗的无力、只能听命的屈辱,一些人沸腾的热血爆发出呐喊:“干你妈的混蛋!帝皇在上,我们宁可去死,也不做偷生的懦夫!”
广播停了些许,声音由平淡逐渐威严、逐渐愤怒,质问勇敢,让他们的心龟缩:
“我杀尽你们的妈…不,死?你们凭什么去死?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去死?你们凭什么代表全体特罗伦人选择去死?蠢狗,回答我!”
于是无人敢言,他们的世界只剩那广播:
“你们认为自己是什么?你们认为自己能代表亿万特罗伦人的意志?愚蠢的猪狗,你们不过是小丑,一堆不自量力的小丑。想想吧,我能用三小时玩弄般宰杀你们最强的军团,若我想省时,他们甚至活不过一分钟。而你们在面对我、面对我这有力量把你们的帝国变成无人死地的真正之神,竟然敢大言不惭,拿可笑的愤怒当挑衅的动力?
蠢狗,若你们真的想死,就在身上绑些石头跳到海里,省得脏了我的眼睛。
记住,世界已容不下你们曾经的帝国。往后,你们只能在格威兰的庇护下苟活。庆幸吧,我很珍惜自己的阴影,才懒得把你们覆盖,否则你们会终生淹没在无尽的恐惧里。
感恩格威兰人吧,他们远比我仁慈。但我相信,他们的仁慈也有限度,如果你们继续反抗,为理应偿还的罪孽反抗,那你们只会死——悲惨且痛苦地死。
不止你们会死,你们的亲人、朋友、你们认识或不认识的特罗伦人都会死。好好想想吧,假使激怒格威兰人,你们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你们可以抱怨、可以哭泣,但你们无权反抗格威兰人对所谓无辜的你们的暴行。因为当你们的士兵在举起枪口,他们不会考虑所杀的是军人还是平民;当你们的士兵热衷于玩弄折磨,不会考虑目标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若你们真的信仰帝皇,那便感谢祂吧。或许这是祂对你们最后的仁慈——令你们中的少数人受罪,给你们中的大多数人活着。
你们更应感谢格威兰人,兴许他们因为同源的信仰对你们保有最后的怜悯。
我已说尽。在听完我所讲的事实后,万一你们仍无法认清可悲的现状,就抱着无用的勇气,坑害你们的同胞一起归于死亡吧。
而当你们的生命全部消逝,便该去见那些死于帝国手中的冤魂。不止给你们士兵所杀害的精灵和人类,还有那些被你们连累的同胞,他们都会等着你们,把你们永远吞噬在无底的黑暗里。
那时我更会祝贺你们——希望到那时候,你们能继续把无畏惧的勇气坚守在可悲的灵魂里。”
广播结束。
游行的队伍听得清,躲在家中的人听得清,耕种小麦的人听得清,放养牛羊的听得清…观摩事态的人都听得清。他们给无形的力量包裹、侵蚀,终究是无言沉默,慢慢散去,去干各自的工作。
不少朝昇士兵也听见,他们不知应该用何种态度回应…崇拜?恐惧?兴奋?自豪?敬爱?或许没有,或许都有。至于究竟有没有?只得本人知晓。
阿尔捂住心口抖着唇呢喃:“帝皇在上,这是何等狂妄的自大…”
自大吗?也许吧,自称为神的言论确实相当不敬帝皇。阿尔虽有不喜,却明白他讲得无错,揣测他这陈述事实的根基是智慧与强…是冷静的智慧和绝对的强,相信他是智者、是理性充足的强者。
在前行之地的塔楼顶端,竹躺住茉亚的膝,把几张信纸扔上天,弓弯的疤跟着嘴一起笑:“茉亚,他们都不说话了。你好聪明啊,写的这些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