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他躲得开么?”
明千霜笑道:“那小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躲开了。但也把他们吓着了,一群人在道底下骂人呢。”
柳惜见道:“那你在做什么呢?没下来同他们理论?”
明千霜道:“没有,我那时在念经呢?”
柳惜见大感惊诧,问道:“你念经?”
明千霜笑道:“是啊,不过念的不大好听。”柳惜见略一思索,会过意来,明白他当时也是在那儿骂殷流镜一行呢,当即跟着笑起来。
明千霜道:“不过,我的经呀,是在心里念的,他们也听不见。殷流镜一伙人在下面喊说砸着人了,我只装作听不见,仍砍我的竹子,殷流凤使轻功上来把我抓了下去,我也没露底,装个聋哑人,他们拿我没辙,便让我小心些,往前头去了。我那时不知他们要去哪儿,见他们往前去,便抄了小道,赶在他们头里,把外衫脱了,把头发披散开,又在他们前头砍起竹子来。”
柳惜见暗道:“人家未必瞧不出来。”
明千霜道:“我砍竹子那地儿在半山腰上,离道上有三丈来高吧,殷流镜见了,说‘今儿怎么一路净遇着砍竹子的,这不会也是个又聋又哑的吧。’我听郎王寿道‘小镜,你那张嘴就不会好好说话么。’殷流凤还在一边笑他们,穆仁却道‘仔细着,我看不大寻常。’”
柳惜见道:“穆大侠年岁长一点,便是比他们稳重。”
明千霜点点头,道:“姓穆、姓郎那两人倒也还可交,殷流凤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殷流镜吧,便是挺可气一人。”
柳惜见抿嘴微笑,却不言语,心里只想:“有时你和殷流镜倒也挺像。”
明千霜道:“他们一面说一面过来,我对着殷流镜放下一杆竹子去,穆仁见了,飞脚将那竹子踢开。郎王寿道‘好奸贼。’踏着山上那些石树飞了上来。我看他轻功也很不错,说话声气又大不一样,知道是个好手,心想着终于能有个对手了,把镰刀一扔,拿了我兵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