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一听,也近情理,点了点头,道:“反正真相是只有他们才知道了,那也不干咱们的事。”口中虽是这么说,到底心里好奇难抑,过了一时,又问明千霜道:“你今儿和张大哥进寺里去送菜,有没见什么异状,便是和那经纶剑有些干系的情状。”
明千霜道:“寺里除了多出个邹无晋,旁的可没什么异状,那些师父们念经的念经,扫地的扫地,再多的,就是见几个和尚洗衣洗头了……”
柳惜见道:“和尚也要洗头么,他们又没头发的。”
明千霜一怔,跟着道:“人家是没头发,又不是没有头,怎么便不洗头了。”他说着看了看前后,道:“你小心这话要是给师父们听见,生你气呢。”
柳惜见也觉不好意思,耸了耸肩。正想寻别的话来说,忽想起风云簿上刻有明千霜姓名一事,遂问道:“师兄,你从前见过扶疏四杰么?”
明千霜道:“你怎么问起这事来,难道你也见过他们?”
柳惜见道:“见过。”后便把在祭天崖上偶遇扶疏四杰、左氏兄弟各事说了。
明千霜听罢,道:“你说的左小山、右小山我没见过,不过扶疏四杰倒是见过的。”
柳惜见道:“你还和他们交过手,是不是?”
明千霜笑道:“扶疏四杰他们告诉你的么?”
柳惜见道:“不是。”又说道:“你怎会和他们动起手来的?”
明千霜道:“三年前了吧,他们上蜀州来寻师父,那时我在山道上砍竹子,没显露功夫,他们见了我,那叫殷流镜的便道‘这小子看起来和竹竿一样,想不到也有一身蛮力。’殷流凤说‘你不是要收徒么,这不遇了个有力气的,收了吧。’殷流镜道‘光有力气那有什么用,山里人笨头笨脑的,不见得有悟性,我收了来日成不了才,岂不是我这师父的声名要受连累。’”
柳惜见心道:“你这样骄傲,听了这话定要生气的。”后边果听得明千霜道:“其实他们说话声音也不大,只是我身怀内功,耳力好些,便把他们这话听见了,我脾气不好,又觉殷流镜那小子的话不中听,想教训教训他。待他们过来时,我瞅准了殷流镜,砍倒一根竹子,催运内力,往他身上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