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她们一路追赶,见河边尸首,心急如焚,又马不停蹄地赶赴客栈。伙计言你与寒舟已经离开,我等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追来。其实,我们早已抵达林中小道,看见两匹马与地上羌兵尸首,却不见你二人踪迹。”
“我知晓你和寒舟必在林中与羌兵周旋,然不知你等身处何方!四下搜寻无果,直至天已大黑,见到山火,方匆忙赶至,幸而尚未太迟!”
沈婉眉头紧蹙,轻声叹息:
“只怪我误判了局势,所幸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和寒舟哥哥今日怕是要命丧黄泉!”
“我和寒舟哥哥本欲在追上流风之前将他们尽数诛杀,未曾料到,扎哈潜进夷国的羌兵人数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计,白日与他们缠斗实在不利,于是等到夜晚准备将他们逐个击破,岂料扎哈竟丧心病狂到放火烧山!”
“我担心引来夷兵,一时心急……!”
想起今日姚寒舟险些……
沈婉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满是自责。
曼伊愤然:
“那等丧心病狂之徒,就该将其斩杀,留他何用?”
话毕,抽出佩剑便想出门杀人!
扎哈在屋外听到曼伊愤怒的声音,又听到拔剑的响动,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声了些,胸口剧痛难忍,却也不敢进屋向沈婉索要解药。
只听沈婉接着说道:
“他今日终究是将解药拿了出来,救了寒舟哥哥一命,如今他已无爪牙,又中了我的毒,再也无法兴风作浪,留他一命,也算是为寒舟哥哥积德行善了!”
中毒……沈婉忽地想起扎哈还中着毒!
她起身在屋内忙碌了许久,走到屋外,见扎哈痛苦不堪,蜷在地上缩成一个大坨,沈婉将药扔到他面前:
“忘了给你解药,为何不进来叫我?”
沈婉并无折磨人的嗜好,若非扎哈太过危险,她也不会如此行事,然而见他如此痛苦,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扎哈已经服下了解药:
“不敢进去叫你,怕她杀我……”
他所说的她,是曼伊!
“明日你便自行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