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
“嗯,阿木尔对我说过,扎哈是阿格泰的副将,右脸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今日袭击我们的羌人,恐怕是扎哈遣来寻我们的羌兵,他既不在此处,说明他定然不止派出一队人马!”
姚寒舟的手,于水下悄然移动靠近沈婉,而后紧紧握住她的手。
“婉儿,你可害怕?”他轻声问道。
沈婉摇头:
“不怕,只是此后行事须得加倍小心!”
沈婉侧身看那些横七竖八的羌兵尸首:
“寒舟哥哥,我是个毒妇吗?”
她微微垂首,双眉微蹙,那神情看似只是随口一问,然而姚寒舟却洞悉到她内心深处的自我怀疑。
恰似平静的河面泛起的缕缕涟漪,此刻细微得几不可察,可一旦觉察,便无法漠视其背后或许潜藏着的汹涌巨浪。
姚寒舟的手指在水下轻轻嵌入沈婉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随后,他将她的手,带出了水面。
水花四溅,涟漪中那轮颤巍巍的圆月,瞬间破碎成满天繁星。
沈婉惊愕地抬眸望向他,姚寒舟的唇已在那些璀璨的星星中,缓缓碰在了她的唇上。
“婉儿,你不是毒妇,不要怀疑你自己!”
他的气息在她鼻尖,他的声音轻柔,却不容质疑。
沈婉趋身向前,缓缓将头靠在姚寒舟肩上。
激战之后,满地横尸,血流成河,沈婉与姚寒舟不敢在此地多作停留,待马匹饱食休憩完毕,二人趁着夜色继续驱马赶往与流风分开的客栈。
至客栈之时,天已破晓。
“天字号房备水备衣备食!”姚寒舟至客栈柜台,低声嘱咐。
他又压低声音道:“以防万一,今夜须得备战!”
掌柜见姚寒舟和沈婉身上的血污,心中明了,点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