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疾步至姚寒舟身侧,再度与他并肩而立。
“本无意斩尽杀绝,奈何你们看见了赤焰弯刀,今日便一个也休想再逃!”沈婉沉声道,手中长剑已然上扬。
羌人见那剑上仍有黑血滴落,心生惧意,一时竟不敢上前。
仅余十人!
羌人们迟迟不敢上前,沈婉身形一晃,主动出击。羌人们见状,骇然失色,唯恐那锐利的剑尖会刺进自己的皮肉,纷纷不由自主地后退一两步。
沈婉岂会让羌人有喘息的机会,她持剑进逼。随着她的步步紧逼,尽管羌人惊恐万分,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们依然举起武器,妄图抵御。
这一次,羌人再也未能成功将沈婉和姚寒舟分开,不多时,便有大半人倒地。
最后仅剩的两名羌人,自知大势已去,转身便逃。
姚寒舟掷出了手中之剑,一道寒光闪过,一人已手抚脖颈倒下,那剑却未有丝毫停顿,继续飞旋,转瞬间,另一人也跪地,俯首倒了下去。
地面重归宁静。
空中有飞鸦振翅掠过,
“哇……哇……”,它似一直暗藏于某处,在枝叶繁茂中偷看地面的战局。战事已了,它也该走了!
二人迅速拾起刀剑,至河畔净手。
“婉儿,你当真已无毒针?我还想着可以借你飞针之力,少打斗一番!”
沈婉挽起衣袖,“衣袖中确已无针,余者皆在马背上的行囊之中。”
沈婉抬手指向那马,又赞道:
“适才缠斗良久,马儿竟未弃我们而逃!”
须知,在此等激烈紧张之局势下,多数动物皆会本能地求自保而遁走。
“商队之马随我走遍中原,或已惯见血腥厮杀的场面!它们不会背主而逃,然它们的耐力确实不如北方的马匹!”
沈婉忆起云白,若乘云白,今夜或已至暗桩。然她不能骑云白遁逃,她担心路途中碰上完颜珲的人,若是让那些人瞧见云白,容易滋生麻烦。
“寒舟哥哥,扎哈不在这群人之中,后方想必还会有羌人追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