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动!有毒蛇!”
……
一条周身橄榄黄,背脊上有条锯齿状浅黑纵纹的小蛇,在沈婉所倚的树干上缓缓蠕动爬行。这蛇与树干几乎融为一体,若非其腹部两侧的斑点因爬行而移动,乌达恐怕自始至终都难以察觉。
此刻,它距沈婉的脖颈仅咫尺之遥。
沈婉紧闭双眼,屏气凝神,却仍无法准确判断蛇的位置,唯有默默祈祷,望那蛇自行离去。
那蛇吐了吐信子,不仅未离开,反而瞬间朝沈婉的脖子扑来。乌达来不及思索,伸手便抓住了它。
“啊!……”
随着乌达的痛呼声,沈婉睁开眼睛,只见那蛇正咬着乌达的手腕,乌达的手腕处已泛起一团乌黑。
沈婉挥挥衣袖,乌达与那蛇一同软软倒地,不省人事。
罕离闻得异声,疾步而至:
“少主!少主!……”
“少主怎么了?”
“罕离,找个瓶子,将那蛇装起来!”
罕离此时方见乌达身侧有一约二尺长的蛇,他瞠目惊呼:
“小姐,此乃极北蝮蛇!剧毒无匹啊!”
沈婉未与罕离多言,迅速自火堆中取一燃得通红的木头,抵于乌达手腕之上!
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炙烤的焦香,乌达额上冷汗淋淋。
许久,沈婉方将木头挪开,以那柄赤焰弯刀割开焦黑的皮肉,命罕离取来药箱。
见沈婉欲敷药,罕离嗫嚅问道:
“小姐,难道不用嘴吸出毒液?”
沈婉抬头看向罕离,含笑道:
“谁教你须得用嘴吸出毒液?”
“中原的话本中,不都是这样写的么?”
“罕离,方才我已用银针封住乌达心脉,毒液已被禁锢于手腕处,烧红的木头已将毒素尽数化解,腐肉亦被我剔除,你看,乌达的手,颜色恢复如初,已然无毒!”
“只是乌达遭此剜肉之苦,这手,需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