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安排了保安到对应楼层走廊上查看,保安用对讲机回复客服:“12楼走廊上没有人。”
客服:“先生,巡逻的安保说人已经走了。”
赵闻州松了口气,立刻收拾行李,推着行李箱坐电梯去了一楼大厅。
他将房卡放在前台大理石上,沉声道,“退房。”
暮色已深,别墅二楼的露台上,开着几株白牡丹,夜深露重,花瓣微阖着花蕾在风中摇摆,沈知凌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电话。
听筒里传来关月梨的声音,“沈总,赵闻州退房了。”
“哦?”
沈知凌觉得很有意思,眉头挑了挑,“继续跟踪,看看他下榻哪家酒店,把地址给陈雨菲发去。”
关月梨道,“赵闻州已经在附近租了个公寓,离您家不算远。”
沈知凌脸色陡然一寒,勾唇,嗤之以鼻,“还真是阴魂不散。”
关月梨试探道,“赵闻州对迟家的案件这么上心,为了接近太太,专门在您家附近租房子,很明显对太太余情未了,万一太太知道了他的用心,想必也会深受感动吧?”
她的话戳中了沈知凌的痛点。
男人淡漠眸瞬间如同更古不化的坚冰,阴鸷到了极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做好你的分内事!就这样。”
丢下这句,沈知凌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风沁凉,沈知凌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憋闷烦躁,扭头看向卧室里正低头织手套的女人,英贵俊眸不由黯了黯。
迟绯晚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她抬起头,朝露台望去。
明暗分界处,男人眸光深邃,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他很快便抬脚朝她走来,室内的光线落在他脸上的时候,迟绯晚才终于看见他唇畔温柔的笑意。
沈知凌走来,从背后揽过她,抱她坐在腿上,语带揶揄,“不是看卷宗,就是织手套,也不好好休息。”
“这几天人又瘦了一圈,要是给有心之人看见,估计又要讽刺我照顾不好你了。”
迟绯晚知道沈知凌是在暗指赵闻州。
其实这些天沈知凌一直都很顺着她,她气消了,胎位也稳了,如今唯一牵绊她的只有迟家的冤案。
沈知凌是她丈夫,是奈奈和腹中宝宝的爸爸,她自然是更向着他,想要好好维护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