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发了一通脾气,这一面,他也只在誉王面前露出来。
随后,两人互相看了看,都叹了一口气。
赵迁道:“在这里,我宁愿去出家,不过辩机如今说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令我也吃不准,他究竟是疯掉了,还是佛家就是这般邪门。”
誉王听他编排辩机和尚,高兴的一咧嘴。
赵迁又道:“算了,我不找辩机,他没什么意思。大总管这一趟没来么?他什么时候把墨家机关道的高人请来,我正要请教一番。”
誉王道:“班大师年前便到长京。”
“哦,那也快了。”赵迁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那个孟行,你替我谢谢他……他是否墨家之人?”
誉王实话说道:“此人读书自行领悟了墨家秘术,目前倒不算墨家之人,班大师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确定此事。”
“原来如此,此人《千金书》改恒为常,真有意思,人也挺有意思。”赵迁道:“这一趟他是否为争状元而来?若是如此,倒真是可惜,今科没他机会了。”
誉王道:“他是否能得状元,我无所谓,我倒宁愿他弃文学武,与我一同驰骋世外,岂不快哉!就是大总管也很看好他。”
赵迁闻言,意味深长说道:
“勾儿,赵书荣与薛高联手弹劾你,你皇兄默许了,接下来你誉王府也要收敛起来,不要像眼下这么张扬,知道么?听说你正在筹谋府中人考武状元,我看这件事便停了吧。”
“……”
赵迁叹道:“我已愈来愈看不懂恒儿,我知道你是最讨厌去皇觉寺的,但此事你不妨去问问辩机,他最会拿主意,去吧。”
“……是,父皇!”
誉王忧心忡忡,就连太上皇都觉得这一次他处境不妙,要他去请教辩机。
小主,
只因太上皇在位时,他的皇叔辩机和尚在当时朝廷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十分得到信任。
如何与当皇帝的兄长相处之道,太上皇要誉王去请教他。
如今誉王的处境,倒真似与辩机和尚当时有些相似。
誉王离开皇宫之后,便直接去了皇觉寺。
如今,他的确对皇帝赵恒有些摸不着脉络,明明是十分亲近的人,忽然之间便变得有些陌生。
誉王到皇觉寺时,孟行正在辩机和尚的禅院内饮茶。
孟行仗着前世的经验,与辩机和尚讨论炒茶与团茶的区别,小沙弥明远在一旁听着,对孟行高谈阔论露出崇拜之色。
只因他从未见过师傅辩机大师会有说不过别人的时候。
辩机和尚的确喝过许多好茶,但他的确没有炒过茶,不知道“特别高温”之下茶叶颜色的变化,所以一时被孟行难住了。
辩机和尚已决定明年开春自己亲自动手炒上几锅,验证孟行是否在唬他,不然,岂不是白输给孟行一本《火杀掌》的秘籍么?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已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人呀!
孟行笑眯眯收下《火杀掌》秘籍,看到誉王眉头紧皱过来,便招呼一声。
誉王坐下连喝两盏茶,当着孟行的面说起被弹劾的事,辩机和尚听了表示无能为力:
“你还是来出家吧。”
“……什么?”
“非是我不教你。”辩机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