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少有见到自家元帅这般模样,只道是他想到了关键之处,也不发声作问,只是都看着他,看看他有个什么样的说法。

岳飞确实是想到了,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般小男子行径,看得众人无不错愕,王贵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腕:

“哥哥,莫不是着了什么邪祟?”

岳飞把手一挣,轻巧地便挣脱了王贵的手,随后凄然道:

“古人言:‘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陛下与我,当是如父待子,如兄待弟,如长待幼,如君待臣。”

“眼下我竟如此臆测陛下,实在是有负我主之期望,官家天恩!”

他还是想到了那方玉玺,一面说着,一面唤人将盒子取了过来,然后单膝跪了下去,轻轻地将其示于众人。

比起当日拿给张浚看时候的愤怒,眼下他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人家皇帝把玉玺都送来了,已经是极尽一个君主所能给予的最大信任了,自己竟然还在思量着其他有的没的,实在是该死,该死!

众人都围了上来,除了原本就为官的将领……这在岳飞手底下是少数,大部分的人都是草芥出身,如何能认得这般宝贝?又知道岳飞示于人必有其深意,倒也没敢乱说话儿。

除了王贵……自恃与岳飞关系不错,他大胆问道:

“这印子是个什么说法?”

岳飞看着他,即使他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