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在船上寻到了公主,那又该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换作旁人,少不了得治他一个罪名,但这可是钱家,钱家!
荣国公从桌子上落下来的几粒米,就足够犒赏这十万大军一次了,你赵官家又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至少对于赵家人的表现来说,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何必为了一从未见面、生母低微、长在北地的公主,与钱家闹得不愉快。
这个道理,刘邦当然也是懂的,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说出这个想法来,一直到众人几番搜寻无果之后,才把这个有些心照不宣的答案给摆了出来。
“还是查一下吧。”
“官家……马军司已经交了一条性命给王将军了,不然的话,此事……就此打住才好。”
刘錡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几不可闻,这个比许多文人更加刻板得近乎死板的人,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逾越之举,但他仍然硬着头皮,把话给说全了出来。
“来,过来。”
赵官家并没有动怒,招呼着几人离得自己近了些,都靠近了船舷一侧,把水面上活动着的民夫看了个清楚。
“那个,”刘邦指着当中的一人道,“适才他只是一人,后来他家里人来与他送饭,结果,除了他媳妇儿之外,一家三代人全都下了水去。”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真如赵官家所言的那般,那汉子前头不远处,就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而在他们的身后,又是一个模样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
刘邦朝着那人大喊道:“喂!你小子找到了没啊?!”
那汉子仰头一看,见是船上的贵人朝自己问话……不怪他没认出皇帝,主要是刘錡乘来的船高,他整个身子又都藏在水下,太阳让涡水变得好看是好看了,可那也真是晃人的眼睛,叫他看不明白。
不过,他只知道上方的不管是哪个,都是自己开罪不起的大人物就够了,刚才这位还与自己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汉子虽然嫌弃他浪费自己力气,但也没那么的生疏了,此时用巴掌抹了抹脸,笑道:
“没找到没找到,鱼倒是找到了,公主就是没找到。”
“可惜了,这十贯钱是与我没缘分了,欠你一杯水酒,以后一定还上!”
他说这话,是因为刚才刘邦打趣他:“若是被伱小子寻到了,你可得请老子吃杯子酒,就当是见者有份了。”
“那老子可记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