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路是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最难突破过去的地方,麻子这番安排还是存了私心,只盼着自己一人能完事才好。
说做就做,几人围成一圈,互相拱手行了一礼,都知道此番相别,这辈子便再没了见面的机会。
没有壮烈,也没有煽情,有的除了果断,便是决绝。
临行前,麻子叫着辛赞道:
“老倌儿,官家曾经说过一句话,今日俺们有缘,俺便送与你听。”
辛赞看着他:“洗耳恭听。”
“把脏话说出来,你人就干净了。”
“把脏话咽下去,你的心就脏了。”
他学着刘邦的语气,扔下这两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辛赞愣在原地发呆,终究是笑出了声来。
左护军的老人们,原本注意力都在几处城门上,而南城门兵力最多,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郦琼身边的人就已经围了个不少。
宋军出动的是两衙禁军,精锐中的精锐,又有王家三个不要命的夜叉,加上憋了气的赵密与杨沂中,本来是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但无奈场地太窄,施展不出来全部的威力,被迫与对面相持了起来。
宋军出动的是两衙禁军,精锐中的精锐,又有王家三个不要命的夜叉,加上憋了气的赵密与杨沂中,本来是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但无奈场地太窄,施展不出来全部的威力,被迫与对面相持了起来。
一面是念着都是汉人,双方下手都没有那么的不留余地,一面郦琼的目标也是城中百姓,对宋军反而不怎么在乎,大家打在一起,却也只是打在一起。
麻子从左边摸了过去,他一人实在是靠近不得,主要是禁军们打到哪儿,他就能到哪儿,禁军们突不进去,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脑子转了转,便大声喊道:
“官家有旨,官家有旨,官家有圣旨给郦元帅,都快些让开!”
大伙儿见他穿着宋甲,又高呼有旨意给郦琼,两衙的禁军自然是不会拦着了,那些个左护军的将士们,刚才也听到了赵官家说要赔罪的话,想着恐怕这人是来招降的,竟然也当真把他给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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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乐得直笑,知道自家老爹和三个儿子一辈子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估量着与郦琼的距离,等走得近了些,却被一人给拦了下来:
“交出兵刃。”
这是常理,没有理由让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去接近自家的主帅,哪怕这人是来传圣旨的,那也不行。
麻子笑僵在了脸上,那人见他这副表情,更是有些警觉了起来。
“交,交。”
他的笑变成了讪笑,把刀和匕首都递了过去,本来应该卸甲了,他却朝着甲中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