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除了一条性命之外,竟然是什么都没留下,就连皇帝承诺给他的国公身份,也是先欠着的,说是等有一会一起回了临安,再与他补上。

“要不然,就直接硬打好了,亳州城的守军不过四五万人,官家带着咱们足足又是他们的三倍……此地也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地方,咱们如此缩头不前,用些什么智取的法子,反而是浪费了如此兵威的长处,而取了自个儿的短处。”

说着,他看着皇帝,朝着这位赵官家施了一礼:

“陛下恕臣妄言,咱们如今是被那运兵道给锁住了,说不准这正是郦琼的计谋,是他就想看到的局面!”

韩常的这些话儿,倒也充分证明了这位镇国大王并不是什么草包,只是他能想到的,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能够想到。

硬打,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个代价得算好,像是太原一城,当年在百姓们的帮助下硬生生被金人给围了一年有余,亳州虽然比不上太原,可是此地百姓的态度……

城父那四五百人已经证明过了,短时间内是绝对打不下来此城的,若是硬打强攻,不知道要丢掉多少人的性命。

刘邦不是仁慈,只是在知道了一条捷径的前提下,让他很难再往别的地方去下功夫。

“如若不然,先打来试试也不是不行,说不准对面就是纸糊的,像是王夜叉前年那样,一捅就给他们捅破了。”

也就是张太尉说这话了,不然的话,别的人少不得要被赵密和杨沂中给记恨上,纸糊的,若真是纸糊的,那他二人就当真成为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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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俊也这么说了,刘邦确实是有些意动了起来,这毕竟是自己带兵到中原的第一战,若是打得漂亮了,接下来便要轻松许多,同样的,若是打得吃力了,便要重新评估一下之前定下的战略方针了。

“陛下,陛下!”

正当他在思考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老阉人的声音老远地就响了起来,这宦官素来知道轻重,若是没有大事,决计不会如此失态。

于是他便站起了身来,看着这屋子的外边,没一会儿,黄彦节的脸就露了出来,只见他满手是血,好像受了重伤一般,惊得刘邦赶紧跑到了他的跟前去:

“怎的了?你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老阉人激动不已,连着咽了好几口唾沫,才能张嘴说话:

“官家,虞先生回来了!”

“嗯?这么快?他人呢?”

黄彦节破天荒地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一叠纸递了过去:

“陛下,这是虞先生带回来的图纸,他说此物,此物便是曹操运兵道的地图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莫不是一振,尽都围了上来,看着皇帝手里捧着那叠画儿,一张张地往下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