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关键时候他又停了下来,急得众人好生焦躁。

“不对!”

辛次膺站起了身来,朝着那艘船看了过去。

“先生……哪里不对?”

虞候看着他的表情,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却见步军司的人已经开始上船排查……怎么看,也是正常得很。

辛次膺皱眉道:“上海务是熙宁年间设置的酒税处,在现在的秀州,那地方应是酒务前十……”

除了酒以外,上海浦没什么特产,现在人口也最多不过一镇而已。

可他们的船,开来了明州。

明州酒务两浙第一,他们不是来卖酒的;

明州酒价也要高过上海浦数倍,更不可能会是来买酒的。

加上官家当时指出来的地方,就只有上海浦和明州二地……

辛次膺再也沉不住气,脚下越来越快,朝着那艘船小跑了过去。

而此时的船上……

步军司的禁军照例准备查探起来,为首的船老大不断赔笑道:

“军爷,没甚好看的,这么热的天,带兄弟们去吃吃茶……”

说着,就往带头的禁军手里塞了一贯钱。

这人连刀带着鞘一齐扛在肩上,把钱塞进了甲里:“此乃公务,船家莫要纠缠,待我等看了,自会放你们进去。”

“军爷军爷……”

他一把又抓住了禁军的手腕:“给您露个底,这船,其实是金国的船。”

一边说着,他脸上笑得卑微。

“金国……”禁军不屑一笑,“老子还就查金国的船!”

“不是……”

船老大道:“您没明白我的意思。”

“老子明白你……”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侧腰便被一柄大刀穿过。

也许是实在发生得太快,也许是这几日松懈惯了,他们压根就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余的十几个禁军连反应都无,就全被砍杀在了这船上。

“元帅,明州这儿好像查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