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男人!老子不是男人!”
“睁大你这娼妇的眼瞧好了,老子是不是男人!”
那秦六如同疯狗一般,就像对待牲畜,将鞭子使在了这姑娘的身上。
被盐水浸泡过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这次又添了几道口子,她却是连半点反应也没有。
似乎,那具身子已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东家,您救救她们吧!”
老鸨心痛万分,这些姑娘本不该如此,不该像这个样子。
那男人仍是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寻上三副好些的棺材。”
言语间冷漠至极。
这老鸨闻言,哭得越发大声了起来。
楼下,被秦桧家奴殴打的那姑娘又抬起了头,看着面前这个狰狞的男人,嘴角却上挑了起来。
这种眼神,让秦六非常的不舒服,好像是不屑,又像是讥讽。
“你看甚么!”
“对待我,对待我们,你倒是有这般好手段……”
她说话颇为费力,但现场却安静的有些可怕——大伙儿都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大爷,您可真有男人味儿。”
“只可惜,这般气概却只使在我等轻贱之人的身上。”
“若宋国男人都如你这般,奴家恐怕早已经回到汴京,替自个儿父母烧得纸钱了。”
“大爷,您说,是与不是?”
她这番话……秦六一时间分不清是恭维还是反话,只是见她神色不似做伪,当真还起了她是在讨好自己的念头。
“小娼妇,现在说这些个已经晚了,谁让你命贱呢?”
言罢,秦六朝着一旁的衙役道:“愣着作甚?赶紧扒了!”
“咯咯咯——”
这女人疯了,此时还笑得出声来。
“十四万人齐卸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若当年父亲母亲知道,拼了命的把自己送出开封府会是这个模样,也许当日便会让自己同他们一起去了罢。
她垂下了双眸,再也不愿看这世间一人。
“姑爷,咱们……”
不用老王头说,刘邦已经站了出来。
“停手!”
本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敢坏了秦相府的事。
待秦六看清了来人的脸,兴奋与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哟呵,还真把你小子给引出来了!”
“怎么着,这三个娼妇里面有你的老相好?”
“那可是可惜了,今日拿了她们,我便已经让这临安府衙的兄弟们尝过了味道。”
“不过你应该是不会介意吧?毕竟她们本就是夜夜新娘,早都是千人骑乘过了。”
本来只是想找三个出气的,没想到正主还自个儿寻上了门来,除了这般,秦六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在夫人少爷面前,可算是办全了差事。
而听他这般说辞,临安府来的几名衙役全都低下了头去,生怕被人给记住自己的脸。
这秦六爷,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啊。
刘邦不似昨日那般,再与他嬉皮笑脸。
他踱步走了过去,秦六示意众人先别乱动,看看他想要干嘛。
等走到了中间这姑娘的面前,他将自己的腰带解了开来。
“你特娘的,不会是想趁这个时候还做那事儿吧?”
看清楚了这个动作,秦六不免觉得讶异,一开口就放了个屁。
刘邦也不说话,接着将自己的长衫脱了,盖在了这姑娘的身上。
也许是感觉到外面情况有异,她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眼睛正好对上了刘邦。
“官人……”
“我说过的,你会有机会给你父母上香的。”
楼上的老鸨终于止住了哭,惊讶道:“这人便是昨夜闹事的人!”
“哦?”
见东家应了自己,她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相府要拿的便是这人,如今他自投罗网,三个丫头……”
“先看看吧。”
老鸨暗中祈祷,只盼秦六拿了这人,便不要与三人为难了。
而在这个姑娘的眼里……
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人的话和昨日一样,她听起来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更无一个是男儿……在你的眼中,这宋国便是这般模样吗?”
不等她的答案,刘邦便回身看着秦六,又看了看他周围的一众衙役。
“我其实到现在都很奇怪,为什么伱能够在城门边上胡乱打人?为什么你能够指着一城守备口出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