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女子:“是那群逃出去的妖?”
应修点点头:“是,它们最近活动的很频繁,似乎想要做什么。”
“用不用属下带人把它们……杀掉。”
女子支着下巴,敲了敲扶手,思考了一会才开口:“不用,先静观其变吧。”
“最近动作小点,上次那样的教训有一次就够了。”
应修闻言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男人低头:“是。”
女子:“下去吧。”
应修弓着腰后退,悄无声息地离开。
大殿的王座上,女子看着那只装血的碗,抬手摸了摸嘴唇,露出了一抹笑。
“真不愧是唯一的圣兽啊。”
只是一点点血就能将她的力量提升那么多。
看来,没白费功夫。
……
牢狱。
半空中的铁笼里。
黑衣小孩躺在血泊里,空洞的眼眶里燃起乳白色的火焰,心脏处,还有被砍断的四肢也都燃起白火。
强大的生机催生着血肉。
北灼言再次长出了眼睛,断掉的四肢也在缓慢地恢复。
血肉生长的疼痛比被切割身体要痛苦万倍。
那是一种灵魂深处蔓延出的疼痛。
北灼言咬紧牙关,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合着血水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血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北灼言长出了双手。
他抬起手,看向白嫩的掌心,眼眸里的恨几乎要将一切吞噬。
他不明白,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妖,所以就不配活着吗…
就只能被人类抽筋扒皮,当作随意玩弄的奴隶。
北灼言放下手,费力地翻了个身,拖动着身子艰难地向笼子边爬去,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栏杆,但脖子上的铁链却将他死死控制在方寸之间。
北灼言努力的伸手,却依旧无法触碰,脖子也被勒得血迹斑斑。
血液浸湿衣服,黏腻的沾在身上,腥臭的味道几乎要将他熏晕。
他收回了手,握住脖子上的锁链,掌心冒出火焰,一点一点地融化它。
滚烫的铁水灼烧掌心,依稀可以看见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