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空荡荡的牢狱里回荡着他瘆人的笑声。
应修简直要笑出了眼泪,他随意擦了擦眼角,接着一刀刺入小孩的身体。
他缓慢转动的匕首,刀刃切割血肉的声音响起。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
北灼言死死咬住舌尖,将所有的痛苦咽下。
应修一刀一刀地将他的身体洞穿,刚长出来的手脚再次被砍下,只剩光秃秃的身躯。
期间北灼言除了喘气声粗重了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应修折磨了一会便也失了兴致,锋利匕首刺向小孩的心脏。
他拿起托盘上的碗,泛着浓郁金色光芒的血液缓缓流到碗里,不一会就接满。
应修将碗放回去,松开了锁链,小孩直接砸到地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他用脚尖踢了踢小孩的头,漫不经心地开口:“还不松口么?”
“只要你把修复身体的东西献出来,就不用再受这么多苦了。”
北灼言扭头,空荡荡的眼眶冲着男人,他启唇,一字一顿道:
“你、休、想!”
应修嗤笑一声,他随意地收回了脚。
“是么,你不记得你的妹妹了吗,你不想救你的族人了吗。”
“既然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就留在这里再想想吧。”
“你能撑住,就是不知道,你的妹妹和族人能撑几天了。”
应修撂下一句话不再啰嗦,带着随从离开。
笼子再次被吊起来,牢狱那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漆黑冰冷,血气冲天。
北灼言躺在地上,眼前空无一片,他低声轻喃着,一遍又一遍。
“阿妹……”
“阿妹…要活着。”
“活下来……”
“全部都要…活下来。”
……
应修带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血液来到一座宫殿前。
他恭敬地低头:“大人,心头血已经取回来了。”
话音落下,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
女子靡丽的声音传出。
“进。”
男子弓着腰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将东西放到女子面前后便后退,半跪在了大殿中间。
“大人,他还是不肯松口。”
女子伸手触碰碗中的血液,没一会泛着金光的血就消失了个干净。
她随意地将指尖的血渍擦净,懒散开口:“无事,留着慢慢研究。”
应修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