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人有些不好意思,微笑着回了礼。凤徵戳戳鹤徵,鹤徵马上反手握住她手腕,低声附耳道:“不许走!”
于是把老弟打包送人以消气的念头只好讪讪取消,凤徵随便找个话题,“卫小姐看的什么书?”
“旅行期间,能看什么书,不过无聊时消遣着时间罢了。”说是如此,她还是把书皮展了展,是袁枚的《随园诗话》。
“好书,想不到卫小姐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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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凤徵笑:“总以为会更喜欢外国的书罢了。”
嘉人道:“从四哥那儿随手取的,现在的人不是挺提倡这个?”
鹤徵道:“明朝的这些小品,或者其他,对于文学最缺乏真实的贡献,也没什么中心思想,不明白现在怎么突然有这种风气。”
“鹤徵!”凤徵瞪他一眼。
嘉人却没有生气,反而讶异加佩服道:“咦,我小哥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不如看你看的《达芬奇笔记》。”
鹤徵有点儿无语:“……他怎么知道我看《达芬奇笔记》。”
“——啊,”嘉人目光转向天,又转回来:“呃,就是我那次不是看见你在看么,回家问四哥有没有,小哥就听到了。”
“如果真想看,可以让——”
“其实明朝这些东西闲暇时看看亦无妨。”鹤徵抢道:“姐,我肚子有点饿了。”
“那——”
“没事没事,你们先去吧,餐厅在那边,”嘉人道:“要不要我带你们去?”
凤徵捏了下鹤徵的手,“不,我们自己去吧,谢谢。”
“小猫,我真觉得,你对卫小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通往餐厅的路上,凤徵说。
“你不是说过我们跟她们不是一路么,现在心软了?”
“也不是,就是——”
“姐,我不喜欢她,这样做是为她好,”鹤徵听不出什么感情:“如果黏黏糊糊,更是欺骗她。”
凤徵叹口气:“说的是没错,但是——会不会是你没给彼此一个机会,她从圣约翰起喜欢你到现在,说实话,不感动是骗人的,放在我自己,就未必有那份坚持和勇气。”
“姐,”鹤徵沉声:“她姓卫。”
凤徵抬头看已经比自己高比自己大的弟弟,“……会否我们想得太复杂,靖跟卫,不是已经联过一次姻么。”
“单我们的尴尬身份,姓靖,或者不姓靖,都是一枚隐藏炸弹。我可不相信当今专员夫人知道我们身份后,能无动于衷,退一万步讲,撇开她,你不觉得,卫氏的权力实在已经太大了?”
凤徵又叹气:“……我知道。”
“我不知道卫家的人怎么想的,但我从不认为一个家族势力太大是件好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尤其如今这种环境下。”
但若是真正的爱情,应该与权势地位财富无关吧?
凤徵想,可说出来鹤徵肯定要说她天真。
而他们,没有资格天真。
摸摸鼻子,她道:“唉,咱们还是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餐厅非常大,看布置,可以想见到正式晚餐时,将会有音乐,还有舞蹈,客人可随着音乐自由跳交际舞,类似于休闲型晚宴。一面有两张大餐桌平行的摆着,左手一张零零碎碎站了不少外国人,因此中国人自动都跑到右边这张上,茶房送过来一张单子,全是龙蛇飞舞的外国字,还是草写的,凤徵看后面跟着的价钱,咋舌。
“小猫,你先点。”
她决定随便要个汤好了,客厅不是有饼干什么的么,怎么样也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