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像一个相交甚浅的朋友出于礼节而聊表关心。
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徐达为了防止重蹈上午的糗事,决定摒弃一切声音,专心致志当好司机。
没想到就在这样怪异的安静中一路回了明园。
日落后的傍晚,静谧而安逸,四下里弥漫着一片祥和之气。
和谐的晚餐时间过后,在孙妈的极力邀请和兰姨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下,宫以诺终于起身和她一起上楼给男主人收拾行囊。
“法兰克福是在法国吗?”
宫以诺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回道:“不是,在德国。”
“应该比江城冷吧?”
“是会冷一些。”
孙妈盯着她手里厚实的羊绒大衣,眼里的笑意渐浓,“你合该陪他一起去的,就当是蜜月旅行了。”
宫以诺随手又拿了几件衬衣放到行李箱内,“就这些好了,缺什么,他会吩咐徐达置办。”
作为妻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应该算是合格了吧。
她正欲起身离开,身前那扇与衣柜融为一体的隐藏门突然被打开,男人冷峻的面容几乎占据了她的眼眸。
孙妈早已识趣地悄然离开。
狭长的更衣室里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她却莫名的感到不自在。
尤其是得知老太太的态度后,她突然不晓得该如何与面前的男人相处,甚至有点疲于应付。
也许在不伤害到他的前提下,尽量做到不让自己受伤就是最好的结果。
“早点休息,晚安。”
礼貌的问候就如同一条凭空出现的楚河汉界,将两人清清楚楚的分隔开来。
明无垢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
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两个敞开的行李箱,上面分别放着一张A4纸,里面的衣物似乎都收罗的差不多了。
他俯身拿起其中一张纸看了起来,飘逸的字体清晰地罗列出每一要项,‘客户’完全可以根据需求自行增减。
无需面对面沟通,恰到好处的服务,她似乎把妻子的身份当成了职业,把丈夫当做了甲方,那她的“事业”是什么?
虽然她的演技确实很好,但并不热衷于漫无目的表演,在无意义的人和事面前几乎懒得表演。
可又是什么让她突然丧失了表演的欲望。
他眼底的颜色与这愈渐浓稠的夜色一样,掩盖住了最深处的那些光芒,但总有遗漏在外的星星闪烁着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