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哼了一声，“还个屁，我给你掏马桶的人情这辈子别想还清。”

白安笑呵呵地走了，留下一个满头雾水的林霁予。

“她是不是有什么……”林霁予拧了下眉，“暗示？”

“什么暗示？”迟绪更是茫然，“不就是简单的朋友互损么？”

小主，

林霁予：……

自打警察各处去调查迟绪的关系网，迟绪住院的消息就散开了，不知不觉，床头多了不少水果，储物柜里的牛奶放都放不下，林霁予迎来送往，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功夫，能坐下喝杯水。

“你的朋友真多。”这话倒是实心实意的，一个三人病房，就她们这一床访客最多。

“彼此彼此，你的朋友也来了。”迟绪指了指门口，高山拎着保温桶过来，一屁股把林霁予挤到了边边上。

“好绪绪，姐姐给你煮了十全大补粥。”

这些天也就是高山和林霁予换着在这陪床，高山时间自由，和迟绪又是熟人，有她接班，林霁予也不至于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你的手艺我一向信得过，”比林霁予可好太多了。

“话说起来，警察也找了我们。”高山一边盛粥一边压低声音，“你捅的篓子好像有点大。”

季何年话里有话，“迟绪，我记得你有一场大考？”

迟绪微怔，后知后觉想起，她似乎说过这样的话。

她说：“我有一场人生大考，为此我付出了太多，也放弃了太多。”

“是吗？”迟绪装傻充愣，“季医生说笑了，我都毕业那么多年，哪里还有什么大考。”

季何年闻言，眉梢挑了一下，“警察那边提走了你的病历，好久没有翻你的病历，突然提出来一看，通篇都是你在睡觉的记录，显得我像个骗钱的。”

迟绪了然，抿唇一笑：“季医生是实至名归的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