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扯了下嘴角,“或许是太窝囊了,这件事在所有人那都翻了篇,除了我,它好像一团脓疮,时间越久,溃烂得就越严重,其实……”
其实那个时候,她不是那么需要车,毕竟住的地方离工作地点步行只要十五分钟,两站公交的路。
林霁予没再接这个话茬,她把粥吹凉一些,小口小口喂着迟绪,然而只有几口,迟绪就已经摇头,“吃不下了,你把那个陪护床拉过来在边上睡一会儿吧。”
说那么多话,她有些累了。
不过是术后第三天,体温还会飘到不正常的范围里,身上哪哪都不舒服,连和林霁予掰扯让她回家休息的气力都没有。
林霁予应了一声,把陪护床拉到病床旁边,拉了帘子,在小床上躺了下来。
迟绪昏昏沉沉,护士中途过来量了体温过后,林霁予就开始给她物理降温的过程。
警察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次,而白安是在第五天独自过来的。
“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预谋?”连这句话,白安都是打字打出来的。
林霁予:?
迟绪眨了眨眼,摇头。
“那你运气是真好,十二刀,全避开致命点了,先天外科医圣体?”白安随口一问,迟绪否认了,她自然也松了气,给迟绪比了个大拇指,“难怪音老师说你聪敏好学。”
“这是我们能知道的吗?”迟绪一个眼色,林霁予就会意,摇高了病床,“不要违反原则哦安安。”
“这是你们能知道的,”白安自然牢记她的原则,“但你的运气也是真好。”
要不说技多不压身呢,会一门解剖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好处来了,除了会阴那一刀以外,别的真是刀刀卡在了轻伤范围里,连进刀深度都算好了。
“看来音老师真的很喜欢我。”迟绪顺着白安的话往下说,“要是当年没那么努力就好了,分数低一些,报个靳医也合适。”
白安:……
“看你还能这么吊儿郎当的自夸我也算放心,”她起了起身,“走了。”
临走前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和迟绪笑了下,“迟绪,这些年你给我修东西,不算白修了吧?”